手,语无伦次。她的只言片语只能被当做废话。穆虚托小王八送来了安神香,她日夜焚香,毫无作用。
“那就顺其自然吧。”
叶惊阑往司晨的脸上拍了些凉水。
没有动静。
狠扇了两耳光。
他的睫毛有了少许颤动,如即将飞向更远的地方的蝶,扑棱震颤双翅。
最终战胜迟迟不肯睁眼之人的是他藏在卧房各处的脏衣物。为何不洗?一是日夜颠倒,整日昏昏欲睡,没有洗衣晾晒的兴致;二是云岫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私密衣物怎能被一个女子瞧去了?
此刻盖在他面上,阻挡他呼吸的是一只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长袜。
“咳。”司晨呛咳一声,一把拿掉了罩在脸上的衣物,“梦莲……你怎纵容一外人迫害为兄?”
叶惊阑的食指上还勾挂着一条斑斑黄迹的裤子,欲当头罩下,“兄台别来无恙。”
“叶大人,私闯民宅是罪!”撑起身子来的司晨揉着眉心。
“那还请司小哥将我扭送至官府。”
“天下乌鸦一般黑。”送去了官府,受气的还不是自己。
云岫插嘴说道:“你为何会晕厥过去?”
“白露死了。”他咬咬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薄汗。
可是当云岫到司晨所说的高墙下之时,什么破败的尸体,什么血珠子,恍若是他的一场沉沉大梦。
云岫蹲下身子,手指在墙根处抹过。
这时候,狗爷已经围住了西平王府。
徐徐而过的夏风,悠扬绵远的蝉鸣。
几个大汉扛着横木撞开了西平王府的大门。
家丁集结,待众人将眼角处的眼屎擦干净后才发现眼前立着的是世子爷。
“世子爷?”打头的管家抱住一根粗木棒,再三确认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宫二。
“狗剩儿!”远远的一声叫喊。
狗爷眼底划过肃杀的精光,他答道:“云平。”
“宫狗剩儿,你还有脸回来?”宫折柳三步作两步地奔到他跟前,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可想死我了。”
她感受到狗爷僵直的身子,稍稍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晋南笙,“这位是?”
尽管晋南笙一身劲装,不辨男女,宫折柳还是一眼就盯上了她。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到惊人。
“这是……”狗爷试图拿开箍得紧紧的两条细胳膊,想了好几种答案,还没能抵达舌尖,就被宫折柳给堵了回去。
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他的唇上,宫折柳的双眸里满是挑衅,“这位想必就是我西平王府那个不敢冒出头的缩头世子妃吧!”
“云平,不可无礼!”狗爷呵斥道。
宫折柳一拉下眼睑,吐舌做了个鬼脸,“我叫你一声缩头世子妃还算是抬举你了,你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没头没脑的敌意使得晋南笙很是头疼。
叶惊阑跨过了高门槛。
一步。
两步。
四周寂静无声,似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凝在他的脚尖,数着他的步子。
“平儿,你的佛经可是默完了?”
齐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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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王慈爱地冲宫折柳招手,“快来为父身边。”
宫折柳推开了狗爷,选择了她的父亲。
“父王。”狗爷双腿一屈,直直跪下。
“不能孝养父母、爱护家人,是一不孝;不能恪守本分、忠义行事,是二不孝;不能立身行道,成为有道德的贤人君子,是三不孝。狗剩儿你可是知悉你的罪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