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归顺于你?” 严惜玉道:“不错,你没得选。” 余跃海确实没得选,他只能选择答应严惜玉或者被严惜玉杀死。 余跃海怒道:“你与那贱人合谋害的老夫家破人亡,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归降?” 严惜玉道:“因为你要报仇,也只有我才可以帮你报仇。”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小幽是绝容不下余跃海的。 可是严惜玉也是余跃海的仇人,难道他要帮助余跃海杀死自己么? 严惜玉也看出了余跃海的困惑,笑道:“强者生,弱者死,这是独尊门的宗旨……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与师妹早晚要有一斗,那时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你若归顺于我,那么你还有报仇的机会,但你若拒绝了我,你马上就可以去陪你的两个儿子。” 余跃海的目中又有了生气:“早晚……那时?那又是多久?” 严惜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的年纪虽然大了些,但要你等几年还是可以做到的,是么?” 余跃海沉吟道:“你也是老夫的仇人,你难道不怕老夫假意归顺于你,其实是要找机会杀你报仇雪恨么?” 严惜玉抚掌大笑:“你说的不错,你一定会找机会害我的,不过你要害我不妨等到我们斗垮师妹之后,毕竟我要是垮了,便没有人能帮你报仇了。” 他的面孔又忽然阴森下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何况我既然敢收你,就已算到你必会伺机暗算我,你若是觉得自己做得到,大可放手去尝试……不过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成功,背叛我的代价,你也绝对承受不起。” 余跃海迟疑道:“可是老夫……我毕竟已得罪了那丫头,也得罪了独尊门,若再拜入你麾下……” 严惜玉淡淡道:“夏逸在听涛峰上坏了本门部署多年的宏大计划,出京之后又被墨师爷算计,致使家破人亡……似他这般的血海深仇,本门也照收不误,你又何必担心。” 严惜玉说的一点也不差,这是余跃海报仇的唯一机会,所以他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幽悰小阁。 大院内的战斗早已结束,余跃海带来的死士最终全军覆没,这十五具尸体会被人连夜埋入荒郊野岭,永远不会再有人见到他们,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斗争也在今夜正式宣布告终。 久居府南城首富之位的余跃海终于在今夜彻底垮台,取而代之的乃是珠玉满楼的老板年公子,而幽悰小阁的小幽姑娘也从府南城第三富商晋升为第二。 此战大捷,又逢除夕之夜,严惜玉与小幽都该好好庆祝一番的。 可是小幽已不能去庆祝了,她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中,身旁只有虞三姑与小云,以及一位医术精湛的老郎中。 夏逸立在门外,仿佛一尊门神。 他低着头、皱着眉,目中有几分焦急,脸上也带着不安。 躺在他怀里的思缘却吐着舌头,睁着如玉珠一般的圆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 夏逸叹了口气,他忍不住羡慕起这个幼小的师侄女——天真的婴孩还不懂世间的快乐,也不懂成人才有的烦恼与痛苦。 每到这种时候,夏逸都要喝几口酒平复心情的,可是他没有喝酒——他的酒壶还在屋子里,他也怕自己酒后的咳嗽声打扰了屋内的郎中诊断。 夏逸找来的这位郎中已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叟,瘦弱的身板简直已没有一丝肉,而他脸上也只有一层皮包着他的面颊骨。 府南城的人都叫这位老叟“老山羊”,因为他留着一撮山羊胡,事实上他也确实很像一只老山羊。 老山羊虽是府南城最好的郎中,但他其实没有半分医者“救人为先”的精神。 他的脾气很大,也最恨别人打扰他做事,尤其是在他喝酒的时候——就是皇帝来找他治病,他也要喝完这杯酒后再考虑是否出诊。 夏逸找到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