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时,他就在家中对月独饮。 看到这个夏逸这个不速之客,老山羊一拍桌案就要发酒疯,但夏逸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报上了小幽的名字。 听到小幽的名字,老山羊二话没说就背起了药箱。 老山羊的脾气虽然古怪,但他绝不会忘记恩人给予他的半分恩情。 房门开了。 老山羊背着药箱走了出来,他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庆幸。 一见到他的表情,夏逸就知道小幽已无大碍了,可他还是没想到老山羊两只脚才出了门槛,小幽已带着虞三姑与小云出门恭送老山羊了。 夏逸惊讶极了——她居然这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 老山羊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所以夏逸有些后怕,心想当时自己若是一巴掌把老山羊拍死过去又该怎么办? 虞三姑与小云已送老山羊走了,门前还剩下夏逸与小幽二人。 “善后的事情都已处置妥当?” 小幽的脸色并不好,但看得出她其实很清醒。 夏逸躬身道:“一半的兄弟还在接手余跃海的场子,还有一半兄弟已去了万食楼。” 小幽道:“他们拼杀了一晚上,是该好好吃这顿年夜饭的。” 夏逸道:“是。” 小幽道:“为何你没有去?” 夏逸道:“属下是大小姐的护卫,没有大小姐的命令,属下不敢妄自离去,何况……” 他又苦声道:“大小姐是因为思缘才受了伤,属下也……过意不去。” 小幽目光流转,说道:“也好,今夜我是去不成万食楼了,你就陪我喝几杯,且当作吃过了这顿年夜饭。” 说着,她已返身走回闺房内。 受伤之人,本不该喝酒,但胜利的喜悦往往能冲淡伤口带来的痛楚。 夏逸也正想喝酒,可是他驻足于门前,一步也不敢踏出。 小幽回过头,问道:“你为什么站在门口?难道你喜欢喝西北风么?” 夏逸道:“这毕竟是大小姐的闺房……属下进来……恐怕不便。” 小幽失笑道:“你是不是说过我与寻常女子不同?” 夏逸的确说过。 小幽又道:“既然我不是寻常女子,又怎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这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夏逸面露难色,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思缘已向小幽伸出了手——她一看到小幽,就厌倦了夏逸的怀抱。 小幽笑了,脸上又露出那两个小酒窝。 夏逸也笑了,随之举步跨过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