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却不能为所欲为。
满足个人易,而满足天下难。
牵着戚秦氏的小手,在路上怪异的目光中,俩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情侣,畅游瘦西湖,闲适至极。
夜里,皇帝没有让太监先行通传,挑起门帘,皇帝一步走进,楞了一下:
只见戚秦氏在正背门坐在妆台前,她穿着紫缎胸衣,月白软缎的短裤,身后头发,象玄色缎子似地,披到腰下,一名宫女拿着阔齿牛角牙梳在为她通发。
她自己正抬起手,在轻轻梳理头发,夹袄的袖子落到肘弯,露出雪白一段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象一汪春水。
从镜子中看见皇帝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中,戚秦氏慌忙站了起来,转身行礼:
“陛下……”
皇帝直接坐在跟前的安乐椅上,轻笑着吩咐:“还不给你家娘娘梳头?”
“啊,是。”宫婢羞红着脸蛋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中的牙梳为她继续梳头。
皇帝坐在身边,目光热切,等到梳理完毕,戚秦氏再一次盈盈拜倒,眼眸中都是春水:“陛下等候多时了吧。”
语音清脆,真有呖呖莺声之感,加上她那柔媚的神情,皇帝未曾饮蜜,便已甜到心头。
而戚秦氏在却不待他置可否,已经扭转腰肢,捧来一个青花小瓷缸,里面是调淡了的蜜水。
这时身边的宫女也帮着动手,逼出盖碗中的茶汁,对上三分之一的蜜水,她接了过来,抽手绢拭净杯沿的茶渍,方始双手捧上。
“朕有点累了,该早点休息了。”
“是。”戚秦氏忍不住羞涩,吩咐宫中负责‘司床、司帐’的宫婢准备安放、整理软炕。
然后自己则脱去宫服,只穿着最贴身的小衣,拉过一细锦被,盖住了自己羞红的娇靥。
一夜间倒凤颠鸾,皇帝自然是开心。
显然,白日的游玩,让其动了真情。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通透了,自然而然就动情了。
感情这东西,对于朱谊汐来说,甚是少有。
他估摸着,五成都给了妙仙,另外三成是皇后孙雪娘,余下的则被其他妃嫔瓜分了。
当然了,他虽然多情,但却不渣。
只要是后宫女子,他都尽量地给予深情,让其怀孕,心中有了挂念,免得在后宫中感到孤寂。
不过,如今他感觉今夜自己的情感,全部铺在了戚秦氏了。
动情的女子,别有一番味道。
缠绵了数日后,皇帝会百官于扬州,了解地方民情。
江苏巡抚报着功劳:“如今江北持续造坡塘数千座,耕地大增,民户增长迅速,江北百姓已有三百万众,较绍武初年,至有两倍。
昔日的贫瘠之地,已经不复存在。”
“灾害如何?”
“泄洪渠挖掘后,黄河也不再泛滥了,苏北大安。”
至于苏南,不提也罢。
苏州和松江府,已然是天下第一和第二,是最为富庶的地方。
两府是江苏赋税的一半,人口的三成,其繁华热闹,比京城都不落下风。
就在这时,锦衣卫忽然大动干戈,查抄了数家盐商,并且直接抓走了数十名贪官,一举震慑了整个江苏官场。
盐商们大为惊惧,慌忙地求见,企图挽救自己。
王鹤作为内务府大臣,天然地就与商人交流密切,吃着宴席,他毫不犹豫的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万!”
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下降了。
“我不管你们如何拼凑,谁都知道你们盐商富,我只要五百万。”
“这笔钱是你们赎罪的。”
刘三爷瞅着众人,咬着牙应下。
“除此以外,山东听说已经有了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