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费用被平摊,私盐的利润是官盐的数倍。
听到其将盐商撕的稀碎,朱谊汐闭上了眼睛:
“归根结底,还是盐的问题。”
“盐场,有人偷偷走盐。”
这时候,他竟然没几分怒气。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贯彻着反贪措施,甚至都察院都被他改造,成为了检察官模式。
但贪婪,却依旧制止不了。
不过,这群官员真的把自己当傻子。
连续五年盐税增长放慢,尤其是占据大头的淮盐,更是微乎其微。
江南几省人口持续增加,而盐税却停滞,如此反常的情况,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只要看好盐场,除非有人敢冒大不韪煮盐,不然的话,根本就没私盐的活路。”
皇帝冷声道:“锦衣卫派人去市面上打听以下,看一看哪位盐场的官吏最有钱。”
“是!”
楚玉点头应下。
这吩咐听上去很简陋,但却十分的实在。
因为人暴富之后,就会忍不住消费,无论是买田买地还是买宅,都是有迹可循的。
尤其是锦衣卫遍及各县,调查一下哪位盐场的官吏老家买田了,自然就清楚了。
什么安插密探,暗访,根本就用不着。
甚至,锦衣卫只要去扬州各县衙的牙行,就能清楚哪位买宅买奴。
如果真切小心,舍不得花钱的话,那就算了,毕竟难免有错漏。
翌日。
“陛下,江苏巡抚以下的官吏,已然候立多时了。”
朱谊汐则摆摆手:“不见,朕累了。”
“是!”
一众文武闻言,大吃一惊。
皇帝是不是对他们有意见?
一应人等着急忙慌,聚集在一起。
最后,他们竟然得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献美。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戚秦氏的存在,但却深知皇帝对于美色的追求,亦或者说,是个男人就逃不脱美色。
扬州瘦马名满天下,让皇帝见识见识,保不齐就原谅了他们。
而朱谊汐却带着戚秦氏,在瘦西湖游玩,宛若一对夫妻。
虽然比人家大了近二十岁,但朱谊汐却毫不介意,在后者别扭的表情中,为其穿戴起了宽袍。
一个翩翩玉公子,就出现在眼前。
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细腻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
但在这瘦西湖,却显得很正常。
就像是电视剧中的那样,许多女子穿着男装,在岸边行走,毫不避讳自己男装的事实,其所为的也不过是名义罢了。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感叹了一句扬州,朱谊汐忽然就兴致勃勃起来,盯着戚秦氏的薄唇看了看。
后者扭捏起来,她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爷,您瞧这景色多美。”
朱谊汐却并不理会,反而问道:“你是扬州人,知晓这女子为何多缠足?”
“皇帝不是早就放开了吗?”
“皇帝如何,百姓们自然管不着,而士绅他们自己如何,皇帝也管不了。”
戚秦氏轻声道:“士绅乐意缠足,都说女子这般后,就会扭腰摇曳,特有其美。”
“不过民间倒是听劝,缠足的并不多,毕竟缠足之后就无法干活了。”
“壮妇,可是一个上好的劳力。”
朱谊汐叹了口气。
审美成了流行,他又怎能强制呢?
怎么可能派官府去骚扰人家女眷,检查有没有缠足吧?
这不合乎常理。
只要百姓们正常就行了。
这让朱谊汐生出一种无力感。
皇帝的权力虽然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