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很快就摸索出了彼此发力的节奏,二人同舟共济,劈波斩浪,奋勇直前。
直到,河面的风,吹得越来越大了。
风吹浪涌,水面越来汹涌起来,船越来越难掌控了。
墩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烦了也不是傻子,他之前也见过咚妹儿划摆渡船,要是河面是这样的状况,咚妹儿都不一定会出工。
“压舱石呢?”墩子竭力用橹稳住船身。
“分开了放船舱底下了,幸亏听你的没扔,要是刚才真给抛下船,这会儿我就哭死吧我。”烦了以为,划船会很快到家,舱底放着几块大石头,实在是太傻了,会拖慢自己归家的速度,还是墩子武力压制了他想丢石头的举动。
老关放的这几块压舱石,是很多设计复杂,用于维持船身稳定装置的简化版,实在是没工夫造出更多的东西了,只好搬来几块石头凑数了。
船身摇晃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
“抛锚!”墩子大喊。
“好!”这个锚,还是杜老板拆了一辆马车,柱子用车轮子改造的呢,要说钉住船身的作用好不好,没人知道。
可烦了知道,这个车轮子做的锚,是真沉啊,赶紧抛下去吧,没准儿就稳住了呢!
一个浪头打来,“噗通!”巨大的锚入水了。
“烦了,你再把压舱石给分散分散,别都挤到一边儿了,船身可就失了平衡了……哎?烦了?烦了??!!人呢?!!”墩子光顾着眼观河面,用橹稳定船身,一回头,发现这个小渡船上只剩下他自己。
烦了人呢?
抛大锚的时候浪大,给带到水下去了?
他这个弱鸡,虽然生在码头,可水性似乎还不如后来学水的墩子呢!
这可怎么办?
墩子正在犹豫要不要跳下水找他,自己是不是要挂个葫芦什么的。
葫芦也是老关放在船上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不用说的多明白,谁都知道,要用葫芦的时候,船肯定是不行了。
浪头越打越大,压舱石不断从用于固定的绳索里脱离出来,随着船身摇晃而在舱底滑动,加剧了船身的不稳。
墩子只好撇下橹,跑去固定压舱石。
风大浪大,船身颠簸,哪里是那么好固定呢?
石头撞击之下,墩子的胳膊还险些被夹到,虽然躲闪开了,一个手指甲还是被夹住了,瞬间就黑了。
烦了啊烦了,烦了落水了啊,该怎么办?
不需要墩子纠结下去,一个更大的浪头打来,渡船剧烈颠簸了一下,几乎要散架。
墩子也被颠下了水,好在车轮锚的绳子直直扯着船,一时间船也沉不了。
河水越往上越浑,往下的水质,倒是相对清澈一些。
墩子顺着绳子下潜,很快看见了烦了也扯着绳子呢。
果然抛锚的时候被带下来了。
嗯?
怎么还有一个人?
还是个女人?
搂着烦了在干啥呢?
难道是——亲——嘴——?!!
孙烦了,你下水就是为了找女人幽会?
看老子不锤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