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出血的额头心中不忍,道“好了,别磕了。”
公孙喜并未停下,反而一次次伏身磕得更加厉害。
帝君终是出声道“出去。”
“若有下次,自己去宗人府领罚,不必再回来。”
公孙喜一怔,朝我递来一眼感激。一众宫人退去,内殿门沉沉合上。
我与帝君对视半晌,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我欲先发制人,快步走出拔步床,从床柱上拔出太阿。
好在太阿在床柱的缝隙之中,稍一用力,便出来了。
我提着剑气势汹汹走近拔步床,一剑刺破弧形门上的幔帐。薄如蝉丝的幔帐飘然落下,我提剑刺向躺着的帝君。
一阵劲风袭去,帝君侧身躲过。便是几道剑风,也削下几缕帝君披散着的黑发。帝君将敞开的亵衣拉起,盖住胸前的肌肤,沉着脸看我。
我越发气,提着剑当刀使,一下下朝帝君砍过去。帝君在宽阔的拔步床上来去自如,我不愿上床,只能站在床沿下使劲挥剑。
这么个砍法,我怕是天亮也砍不到他。
我又兀自冲出去,打开内殿大门,却见公孙喜等人一直候在外面。
我脚下一怔,帝君的声音从内传来“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