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开玩笑,说二叔连吃的东西,都分给他的“挚友”?
“你……”
于是我走向后院。
他起身,来到我身边。姚倩雯也跟了出来。
我看着那张石桌,又看了看二叔。
接着,手臂异化,将石桌掀起!那里藏着一条极细的管道,就像吸管,一直向下通,我抽出吸管,末端有血迹。我继续向下挖,一块石头棺木出现在我面前,棺材盖上,是插吸管的缺口。
将那棺材打开,一具没有四肢,双眼被挖,面容扭曲狰狞的残缺人体,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将它搬起,二叔却按住我的手,“连在后脑,动了,我就动不了了。”
于是,我放下手,“所以,这就是你三十年,没有离开过古井镇的原因。”
“师父说,要真实……怎么能让一具机关,真的像一个人呢?就是要,每日每夜,永远的控制着机关……我说不行,师父,这事人做不到,迟早要有破绽,这世上哪有什么机关,比自己的身体更舒服?然后,师父对我说,那就失去自己的身体吧。于是,她断我手脚,毁我双眼,割掉我舌头……只留下我这颗能够操控机关的脑子。不过现在看来,这幅身体,也用不了多久。”
看着那具我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的东西,我的心里,竟然只有一个疑问。
“你刚刚,不知道疼对吧?”
二叔点头。
对,不知道疼,其实问的多此一举。以我现在对机关的了解,我明白,他不仅不知道疼痛,也尝不出味道,更加没有触觉。能够接收画面,听到声音,已是机关的极致。但却与人耳听到的声音,所见的画面,完全不同,那只能被称作是一种信号。
所以即便控制着这幅身体,他仍没有人的体会。
他的世界,在一片漆黑之中。
“二叔……”
“嗯?”
“虽然我们是敌人。不过,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三十年辛苦了。再见。”
我捏紧拳头,早已埋入地下的触须,整齐的切断了那具人体的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