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看了一眼边上的偏房,显然他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可是他嘴上却说得不同,“根据官家提供的名单询问了一遍,小人没有找到重要线索。比较明晰的是此人身份显贵,平日用度皆是身边的婢女照料,吃喝也从不取用船上的酒食。”
“就是他边上的侍女干得。”
“嗯?”季通吃惊自家少爷的武断,少爷竟不需任何调查就给那姑娘定罪的缘由,“我随您进去。”
“不用,在外等候便可。”
一旁的医生也听见了这小道士的话,几人靠在护栏上碎语不停。
杨暮客进屋一跺脚,挂在柱子上的水晶灯闪烁不停。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床上的姑娘你解开安全绳下床,退到一旁。”
杨暮客用余光看到了那个郑大人,他正坐在椅子的卡扣里闭目静坐,听到小道士的声音睁眼看了看。又赶紧闭眼假寐。
走近前去看清了那胖胖的身影,是个年迈体宽的老郎中。那公子大腿上已经扎满了密密麻麻闪着五彩光晕的金针。
“见过医者。”杨暮客顺拐地走上前去捏了个子午决。
老郎中抬眼看了看,继续扎针。年纪轻轻,装神弄鬼。他见得多了这样不学无术的假道士,站那凑个热闹便有了日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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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有些怪,又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手中的针差点甩出去。抽出了金针那昏迷的公子受激竟要缩成一团。郎中赶紧抓住公子的手腕帮他按压穴位放松。
“见过……道长……”
杨暮客露出白牙一笑,“这蛊虫可在这条腿中?”
老郎中点头称是。
“请郎中在其大腿内侧开个小口,一指节宽足矣。”
只见那郎中取出一根硬针,在手指尖不停搓捻,从那腿上一挑,一个小口张开,红色的血液渗出。
杨暮客右手伸进袖子摸了个空,换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根香和一个火折子。打开火折子对口一吹,点燃了香。对着那伤口凑近了,渗出的血液慢慢变成了黑紫色,一只怪模怪样的蜣螂从那口子里爬出来。
此刻房间又开始左右倾斜,那抱着柱子的侍女哎呀一声碰着了头。坐着的郎中也收回手按住椅子卡扣挡板。
众人皆看着只有小道士稳稳站定。呼,一口气喷出。那蜣螂被杨暮客的吐息定在地板上,糊成一滩。
按住挡板的郎中瞪大了眼珠看着那死掉的蛊虫,又抬头看了看仿佛钉在地板的道士。“后生可畏,不知道长何处修行。”
杨暮客龇牙一笑,“不过是读了些书,自家修持的小居士。”
郎中点点头,也不再问。
几个呼吸,风浪缓下来后,杨暮客一把抓住了那个侍女的胳膊。
“姑娘,外头查案的捕快现在是我家的护卫。所以跟我出来一趟。”
那姑娘有些吃惊,但也不敢挣扎。踉跄着跟着道士出了房间。
“他们这户的人都在哪里?”
“全都安排在厢房。一共两个家丁,一个护卫,还有一个一个侍女,那小主的母亲在另外一个院子,也控制起来了。”
“我们过去吧。有些事交代一下即可,不要干预过深。”
听了这话季通即刻解开卡扣,前头带路。房门打开的瞬间,一道电光撕开昏暗,杨暮客与季通的影子落在地板忽大忽小,里面的人好奇地看着门口。
这厢房中不止那何公子的家人,还有船上的警卫。警卫抱着短刀静坐在椅子中。
床上一个小孩抓着捆着自己的安全绳,侍女则放长了安全绳用怀抱护住他的头。
杨暮客牵着那个侍女走进房间,把她按在一张空椅子上。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