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她担心白听寒被灭口。
廉肃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黑沉沉的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她,耐心十足地重复一次:“你要去哪儿?”
甘家的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但甘甜敏锐地察觉到廉肃古井无波的躯壳下,正在溃散崩塌的情绪。
她后知后觉地共情了廉肃的想法。
他今日脱下正人君子的皮和刻进骨子里的仁义道德,与她荒唐一度。在被打断的情况下匆忙结束,事后没得到任何安抚,还听到另一个男人邀请她远走高飞。
他一颗真心捧上来,又被她玩弄了一番。
而且刚刚那场他主导的欢爱,似乎并没有抚平廉肃的情绪,他依然对这段关系毫无信心。
尽管和叶慕青相处时,他表现得像个优胜者。
甘甜沉吟不语,伸出手试图抚摸他的头发安抚。就像每次亲昵时那样,指腹触碰他的皮肤,他并不柔软的发丝在她的指缝里穿行。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被安抚,停下鲁莽的动作。
但她才刚刚抬起手,甚至还没有靠近廉肃,一边的叶思灼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了她。
“干什么?”
他眼带不满地看向廉肃。
叶思灼的手很大,骨节有力,能完完整整地把甘甜的整只手全部包进掌心里,温柔地像握着一只从天而降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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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凶什么?”
叶思灼的语气很不客气,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耐指向廉肃横冲直撞。
他不满廉肃过于“高傲”的态度,好似完全回想不起来在三分钟之前,他刚刚一脚踢开了柜门,把所有人吓得心脏停跳。
叶慕青慢慢地闭上眼睛,脑袋疼,厌蠢症犯了。
明明不需要叶思灼开口,廉肃的两句话效果很好,甘甜有松口的迹象。很快他们就能问出甘甜隐藏的事,并且对症下药。
经过叶思灼这么“嘘寒问暖”的一闹,重点瞬间就会跑偏。
问题搁置,无法立刻解决。
急于求偶的男人会争先恐后地像疯狗一样示好。
旁观的白听寒把甘甜拉到身后,悄无声息地挣开叶思灼的手,语气十分平静,“大家都好好说话,不要大呼小叫。”
他轻轻叹口气,“我耳朵都疼了。”
看吧。
茶起来了。
叶慕青轻轻勾唇,受伤的腿经过长时间的站立疼得厉害,隐藏在沾灰的西裤下不住颤抖。他面不改色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坐到化妆椅上。
这场闹剧大概还会持续很久。
椅子发出轻微的挤压的声音。
白听寒回头,眼神探究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叶慕青冲他微微点了下头。
在这里见到白听寒,说心里意外都没有,是假的。
但他知道甘甜七月份曾去甘南做过大概三周多的义工,是参加白听寒的公益项目,两个人有交集不奇怪。
虽然关系看起来并不单纯。
没有人会对普通朋友说跟我走和我帮你善后这种话。
不过有前面几人铺垫,叶慕青十分平静,最多不过是让他重温一下发现这些的心情。
“你们兄弟俩这是玩的哪一出?”
白听寒略带戏谑地问完话,视线扫视一圈,这才注意到柜子里散落满地的胶带和绳结。
他眼皮微微一跳,转头诧异地看了叶思灼一眼,第一次把叶思灼放进了眼里。
“不重要。”
叶慕青摁摁眉心,不想再重复回忆今天的事,也不想问题再次跑偏,还跑到自己这里。
他索性单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