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就足以颠倒众生了。
杜康本就是以酒正道,成就圣人之名;所以他对酒的钟爱,对酿酒的钟爱是发自肺腑的。所以,杜康在和陈琦聊完如何改进酿酒术以后,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进入到了酿酒的工作中去了。
唯一让杜康觉得遗憾的,就是陈琦因为要回京祭母,没来得及教他如何使用蒸馏法对浊酒进行提纯,从而获得高度烧酒。
前几天,他听说陈琦回到了兰园,当天晚上就想去找陈琦,请陈琦演练蒸馏提纯之法。结果他刚到兰馨苑,就碰到了蓉丫头。蓉丫头以陈琦需要休息为由,请杜康过几天再来找陈琦。杜康无奈,只得回到酿酒坊,等待着陈琦的到来。
其实杜康着急,陈琦也急。毕竟烧酒早进入市场一天,那陈琦也就早一天赚更多的小钱钱。白酒行业的暴利程度,陈琦前世也是亲眼目睹过的。
所以,陈琦在昨天安顿完丰都驿的事务后,今天这不就迫不及待的赶来酿酒坊了么。
杜康带着陈琦,穿过一条封闭的甬道,走到酿酒坊旁边的一个小车间中。说这个车间小是对比酿酒坊那个大车间的,如果从面积上来讲,这车间约摸有一千多平米,将近两亩地,算是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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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分为三个小区域,每个区域的正中心都垒着一座一米多高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口直径足有五米的大锅;大锅旁边放着一个没有底的锥形木桶,木桶上还放着一口直径约一米五的小锅;木桶旁边还放着一堆零零散散的配件,有一个金属制成的直径不到二十公分的小漏斗,还有几条竹管;和一个一米多高的木质水桶。
陈琦走到灶台旁边,认真的检查着灶台上的铸铁大锅。
杜康在一旁介绍道:“殿下,这口铸铁大锅直径一丈半,锅深三尺,一次性可以装浊酒五千斤。那口小锅直径五尺,是纯铝浇铸的。这些都是半个月前,冶炼坊铸好送过来的。一共四套,现在摆出来的是三套,还有一套留着备用。”
陈琦点头:“干的不错。我原以为欧大师会嫌弃铸造炊具,玩儿拖延耍赖那一套呢。哈哈哈!”
杜康闻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欧铁那个老家伙,虽然钟情铸剑,但是并不是特别执拗。而且听说你还教会了他一种新的冶铁方法,可以冶炼出比铁还要坚硬的刚。我估计他现在对你那可是五体投地的崇拜。别说铸造炊具了,你就算让他铸造再怎么不着调的东西,他都不会有意见的。”
陈琦听到杜康的话,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向杜康和欧铁这样的,在一个行业可以成就大师级人物,他们往往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喜欢,都是非常的纯粹。
就像杜康,他在品尝到秦奕送去的烧酒的时候,就知道丰都驿有他想学习,想追求的东西;为了学习制作烧酒,他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不远万里的亲赴丰都驿。
杜康并没有因为陈琦年纪小就小瞧他,更没有拿搪,仗着自己的名声,和陈琦讨价还价,争取什么利益最大化。而是在得到陈琦许诺会教杜康蒸馏提纯之法后,心甘情愿的落户丰都驿,成为兰园酿酒坊的掌事,帮助陈琦管理酿酒坊,培养酿酒人才。
欧铁也是一样的,欧铁则是更纯粹,陈琦都没练出来钢,只是让人给欧铁带了一句话,欧铁就不远万里的来到丰都驿,成为了冶炼坊的掌事。
陈琦命人抬来二十缸一百斤装的浊酒,倒进灶台上那直径五米的大锅中,又用滑轮将那锥形木桶吊起,扣在大锅上;然后那铝铸的小锅吊起,将接酒漏斗用金属杆连在铝锅底,用滑轮将铝锅吊在锥形木桶上,放置平稳;最后,一名酿酒学徒踩着人字梯爬上木桶,将竹管从木桶边的圆孔中穿进去,连接在接酒漏斗底部的漏口处。
陈琦一边命人安装,一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