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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初微微睁了眼。
苏翊犹豫着,还是照着当年的话说了出口:“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颍川,颍川……”
孟寒初呢喃在口中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苏翊自嘲地笑笑,重新来过,似乎所有事儿都是按着话本子来演的。
他不再避讳,径直掀起一角被子,拉动孟寒初的领口。
果然,孟寒初钳住了他的手腕。
而后是……
精致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子,他能感觉到皮肤被刀尖子划破,丝丝鲜血外渗。
“姑娘……刀……能否先放放。”他这几年都不怎么说话,要想连贯地说上一句话,有些累,有些困难。
不是他不愿,只是他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
“好你的个登徒子啊,趁人不备占便宜!”孟寒初拉好衣襟,甩甩脑袋。
苏翊知道,此时的孟寒初是视物模糊,看不清人,却又要强撑着。
典型的色厉内荏。
他微微叹气,“姑娘,在下名作苏翊,路过西街时碰见了晕过去的你,将你带到了我的小院,望能予你一处清静。”
他只希望孟寒初能真正的清静下来,不再追寻所谓的仇怨,不要再为了无谓的目标搭上自己的命。
“不对,你不叫苏翊,你叫宋颍川!你改了个名就想糊弄我……”孟寒初的目光打在他的脸上。
苏翊微微红了脸,“我……姑娘认错人了……”
“不可能!”孟寒初拉过了他的手臂,捋起他的衣袖,将眼睛凑近了去看,“看,这里,分明是……”
她止了口。
哪有什么胎记。
苏翊倒想自己画上一个,让她把自己当成宋颍川。
突然灵光一闪。
为何不……
“小师妹,我方才骗你的。”他顺着把衣袖抹了下去。
“颍川,我就知道是你。”孟寒初漾开了笑,她的手指隔着衣料点在苏翊的胳膊上,“可是这里,应该有块胎记。”
“我……”苏翊搔搔头,总不能让他现在画一个吧,“我得遇一位医术卓绝的大夫,为我去了这块难看的印子。”
“难怪。”孟寒初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我还同你抱怨过那块胎记难看死了。”
苏翊的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