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转着尾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答着。
突觉不对劲,他抬眸,刚巧撞见了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又不是你的椅子。”
云岫下意识地捂住了眼,只因偷换概念的叶惊阑往绪风的大腿上一靠,仿若就势要压上去。
绪风的腿儿不抖了,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个即将行动的人。
云岫默念:龙阳之好,少见多怪。
绪风一脚轻轻踢中了叶惊阑的小腿,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借势往后一蹬,“胡闹!”
叶惊阑站直了身子,没看那人惊恐的神情,只淡淡一句:“绪风,我以为你终是记挂着我……”
“……”绪风摸了摸头,颇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奇怪模样。
他也不知道叶惊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该死的同僚,可别真成了一个断袖。
他想要开解几句,世界如此美妙,断袖实在不好,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对,是放下奇怪癖好原地自灭。
无奈又被那人硬生生地压回了喉咙里,憋得难受。
叶惊阑转过身来,正了正衣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会顾念着我领了这样一顶乌纱帽,司天下刑狱。没想到你当着我的面妄图徇私枉法。”
然而绪风压根就没说什么,想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口,想要冲破那道防线,又好像被人扼住了出声地儿,想要咽回去,又不甘心自己怎么就认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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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握着茶杯的手里冒出薄薄细汗,一霎间,她长舒一口气。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绪风收敛起他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叶大人,你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越发精进,你枉顾我们多年情谊,硬要掰扯,还想送她去天牢中待上一阵子。”
“不,不仅仅是一阵子。”叶惊阑伸出一根手指,在绪风眼前平移了过去,“是一直。”
“威胁?”
“是。”
“你想要什么?”
叶惊阑忽而笑起,“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聪明人”绪风狠狠地“啐”了一口,“白瞎我常常为你收拾烂摊子,事到如今竟威胁上了我。我要是聪明,绝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是不答应,恐怕只能赔夫人了。你要是答应,一切好商量。”
说起来,还是一个“度”的问题,如是他们之间并不大好,那么叶惊阑定会一本正经地交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云岫在窗边坐下,提起笔,在铺开的白宣上简单地落了几笔。
闲来无事,不如听听故事。
绪风又恢复了他那为求舒适随意摆的姿势。
他将旁边摆着的椅子撤到身后,不愿给那人再坐上一坐。
云岫心想,可真是小孩子脾气。这到底是真性情呢,还是戴着面具伪装?谁也不知道。就像她现在还没有摸准叶惊阑真实的脾性一般,没头没脑出现的绪风,她更不能放下心来坦然地接受这人的存在。
“你先说说,我再决定赔什么赚什么。”
“解决苏翊。”
只四字,惊得绪风一个激灵。
他脸色微变,有些难以启齿,思来想去还是说出口:“这不大好吧。”
“我觉甚好。”叶惊阑答道。
绪风又是一怔,应着:“杀人偿命……况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对这个满脑子想着一刀毙命的神捕大人,叶惊阑竟然心生一种无可奈何。
绪风摸着下巴,仔细思虑,又说:“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件事,我倒不会拒绝。”
“……”叶惊阑平缓了呼吸,他本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