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舔舔嘴唇说道:“天可怜见的,人倒变得通透极了。”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绪风恢复了正形,抱拳一礼,他对着叶惊阑太过随性了,还忘了屋里有另一个姑娘,不熟悉的姑娘。
“还未请教绪风大人的心上人的芳名。”叶惊阑也是一礼,他今日是铁了心要和绪风作对。
绪风的眉头微微一蹙,“装傻充愣……”
“我当真不知,只知记录在案的是个假名。”
“你说了这话,我反而不相信你不知道了。”绪风瞥着他。
“记事簿上填的是飘絮。”叶惊阑拎过茶盏,满上一杯茶水递给绪风,“不知是谁传出的名儿,多年未改,便由得这个名了。”
绪风接过茶水杯,眯起眼思量,“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信,唯独不能信叶惊阑的鬼话。
深明大义的绪风还是着了他的道儿,他启口轻吐两字:“潇挽。”
叶惊阑从宽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唤道:“蒙络,拿笔来。”
“得嘞!”浑然不知自己暴露了的蒙络从地窖里冒出头,正好撞上叶惊阑若有所思的眼眸。
她顶着箩筐,瑟瑟发抖,“大人,听我解释。”
“偶来抄抄佛经倒算是修身养性了。”叶惊阑轻飘飘一句砸得蒙络晕晕乎乎。
他从桌上取了一支笔,蘸了墨,在小册子的某一页上圈点。
“多谢绪风大人成全。”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