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念一封情书(3 / 4)

坐在了曾停的肩头上。

曾停解了系着琥珀的绳子。

“云姑娘,你今晚可是碰见了什么?”曾停收好了自己的金算盘,“我特地来告诉你,切莫逞一时英雄气,误终生!”

“撞了鬼。”云岫漫不经心地答着,“老板快要去做蒙大王的压寨夫人了,还有闲心思来操心我,真真是我的荣幸。”

“我可不想过两日来收了你的尸。”曾停稍稍转头,看着蒙歌,“这位壮士切记祸从口出,我不介意倒贴一副棺材给你。”

自认理亏的蒙歌狠狠地剜了抱着红果子啃的蒙络一眼。

这信本来就是蒙络扒拉着秃噜毛的笔写出来的,还贼兮兮地同他讲此信一出,定会惊得云岫不知言语,而后趁着她乱了心神,就可以提出他们无礼的要求了。

当时他还就着“无礼”二字和蒙络掰扯了许久,正儿八经的事怎么就说成了无礼的要求?蒙歌向来是个能省则省,能躲则躲的懒人。

他瞟过前面的字句没什么大问题便不再多想。

蒙络正是抓住了他这个懒散的性子,外加蒙歌被人一激,不大能沉住气,她的小伎俩顺理成章地被蒙歌照单全收。

“贼丫头,想必你还没看花钿姑娘留下的物事。”曾停嗫嚅着嘴,看样子是心思不少,表达却不多,“她不希望你涉险。”

“那曾老板作何想?”

云岫的手在袖子里感受着那个素色荷包,曾停说对了,她没有拆开来看,她知晓里面的东西一定能动摇她留在沙城挖出真相的决心,所以她不会看,更不能看。

曾停平缓了自己的呼吸。

怅然若失。

“我无权替姑娘做决定,但我希望你慎重选择,当几个人的命运交叠于一处,若不愿抽离……”

“那权当我赌上这条命吧。”

云岫关上了房门。

曾停无奈地耸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琥珀,可别再乱跑了。”曾停领着他这只从锦衣巷里偷跑出来的猫儿,振衣离去。

蒙络灌了两三杯茶水下肚,甫一张嘴说话,倒真应了她对蒙歌说的“惊得人不知言语”。

“云姑娘,你快些去把生米煮成熟饭吧,我家大人就快被女魔头嚼碎吞了!”

蒙歌暗自掂量了一番。

而云岫一个不稳,茶壶嘴儿歪了,茶水倒在了桌面上。

蒙络的牙口极好,后槽牙一合,蜜果儿里的果核被她咬碎了,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碎掉的果核被吐到了地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鼓着肚子的河豚,随时可能被气到爆炸。

她虽然在勉强着自己接受云岫,慢慢把不喜欢剥离开去,这是个过程,她在适应中。但是某个本该高坐庙堂的女人出现了,促使着她以极快速度选中云岫,并以云岫为唯一救星。

当然,这只是蒙络的小心思。

二者选其一,铁定选一个大概能看过去的人。

而云岫却是没压住笑意,“女魔头?”

恐怕只有蒙络敢这样百无禁忌地称呼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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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蒙络抓了一大把瓜子儿,每一颗塞到上下牙齿之间的瓜子皆被她设想为女魔头,“我可不想大人被那女魔头掳了回去。”

只有小孩子才会在意想与不想。

蒙络那黑眼珠子打个转,不顾手指还粘有蜜果儿的甜腻,她紧紧地攥住了云岫的一只手,“云姑娘,我已经替大人写了这么多情话予你,暂且不论你是否有那么一丝丝心动,但古语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总得就着这事投桃报李吧……”

“怎么个投桃报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