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还在看着他。
他再挠挠后脑勺。
云岫直勾勾地盯住他。
“我脸上没被那丫头写个‘王’字吧?”蒙歌抬手摸了摸脸,应是没有沾上墨汁,“和曾停有什么干系?接受什么爱意?”
“……”店小二搞明白了,原来贵客们的脑袋瓜儿还不如他们这些只懂弓着身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小老百姓。
扎着花花绿绿的辫儿的蒙络从他身后探了个头,冲云岫眨眨眼,示意别抖落出来。
“云姑娘是被你的文采所折服。”
这摆明了两个人欺负一个呆瓜。
云岫的衣袖下食指微微勾动,蒙络的食指也随着动了动,隔空触碰,庆贺合作愉快。
“爷,我可以走了吗?”店小二想要逃离这是非之地,再待下去,他恐怕也跟着这男人变成了傻乎乎的呆头鹅了。
“把银钱还我。”历来抠门的蒙歌才不会便宜了谁。
店小二没有丝毫犹豫,往蒙歌手掌里塞了一块银疙瘩。
他不愿再耗着。
蒙歌心满意足地将银子揣入怀中,拽着系在黑猫儿琥珀身子上的细绳,“这猫儿是自己跑来的,我还不知道是曾停的。”
“咔嗒。”微弱的响声。
云岫屏住呼吸。
蒙歌拉扯着细绳,琥珀的前腿一会儿着地,一会儿悬于半空。
“这猫儿像我家大人一样,爱龇牙咧嘴,挥动它的小爪子,用绳子绑上了,就安分了。”他的手收放着绳子,想象叶惊阑变作一只猫儿任他搓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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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在这时间里闭了闭那双美丽的眸子。
“喵呜……”它的小尖牙嗑上了绳子。
响声愈来愈近。
由远及近的还是软底布鞋因承受不住肥胖的身子被迫踩出了些微碎声。
“咔嗒咔嗒。”有人在拨动金算盘。
蒙歌掌心里有了黏腻的汗,他在蒙络的头顶一蹭,而后又在她的衣襟上擦了擦。甚至有一种错觉——这汗越是想拭去,便越是冒得更多。
“这炎炎夏日竟让我生出寒意来,看来是身子骨受不住风了。”蒙歌抓了抓耳朵,“云姑娘,可愿赏口茶润润嗓子?”
云岫还没应下,蒙歌径直朝着她屋子里迈出了一大步。
曾停吹起两撇小胡子,“贼丫头,不论我在这城中转悠多久,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曾老板这话说的,带了些有意无意的暗示,就像是你我之间有绵绵情意似的。”云岫说道。
曾停的手指拨着算盘珠子,没有抬头,就那般随意地说着:“不过是主顾与卖货郎的关系,云姑娘莫要折煞小老儿。”
“曾老板来此地有何贵干?”
“饭后消食。”曾停的眼皮往上提了提,还没看清楚云岫的脸,他又拧紧了眉拨弄算盘子儿,“奇了怪了。”
蒙络在屋子里咂咂嘴,“这蜜果儿的味道不错。”
她又嗑起了瓜子。
“蒙芝芝,人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娶回去啊。”蒙络这话一出,蒙歌这个后知后觉地人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最后一句读了什么来着?
蒙芝芝,曾停,压寨夫人……
这张破嘴,不过脑子就往外噜噜不该说的话。他轻轻地拍打了自己的脸,他才不会重重地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谁扇谁傻。
曾停沉浸在自己的超然境界之中,没空搭理要带他回山寨的“蒙芝芝”。
黑猫琥珀纵身一跃,攀上了曾停的肩。
爪子伸出,勾挂住他的衣裳,晃荡着自己的小身子,猛然蜷缩,腿儿一蹬,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