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了。
薛漓沨置之不理。
“男男女女共处一室,恐招人口舌。”云岫想起了所谓的礼数来。
“人多无妨。”
“还请薛将军在楼下大堂会客。”她正色道。
薛漓沨冷冷哼出一声,以示他的轻蔑,“难不成姑娘做贼心虚,急吼吼地想把我赶下楼去,怕我揭穿了某些暗昧的事?”
“屋子里仅暮小姐与我,两名女子能行什么苟且之事?”
云岫反将一军。
“说不定……”薛漓沨一把抽出身后侍卫的弯刀,“这里还有人!”
他横劈过立着的大柜子。
柜门摇摆不定,数秒后掉落在地,惊起了尘埃。
里边空无一人。
薛漓沨又掀了床底。
还是没人。
“二小姐,得罪了。”薛漓沨的话音落下,他将暮涯从窗边挪开了。
弯刀砍中窗棂。
他探出头去。
深吸一口气。
自己被乱了心神……
云岫手中的茶杯已然被她掌心的温度蒸腾出了热气。
她在担忧。
在薛漓沨踹门的那一瞬,她把侯宝儿丢出了窗户,教他贴在窗外静待薛漓沨离开,施展移形换影坐回了原处。
薛漓沨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可是侯宝儿能去哪儿?
薛漓沨应该还没有发现侯宝儿,否则就算侯宝儿跳了楼,他铁定大手一挥命人捉了这只跟他玩捉迷藏的猴子。
人真的不见了!
然而薛漓沨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下来和暮涯有一搭没一搭地畅谈天南地北,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云岫耐住了性子,嚼着鹿贞送来的糕点。
这些精致的糕点在她嘴里就像无味的蜡。
“鹿贞,你可有给云姑娘单独留一份?”暮涯没有动那些糕点,她“看”着别人品尝就很开心了。
“回小姐的话,鹿贞留了两份,一份给薛将军,一份给云姑娘。”鹿贞吐吐舌头,她眨了眨眼,等待暮涯的夸赞。
薛漓沨的两指拈住金黄的酥饼,挑起眉,意有所指:“这酥饼里有馅,可我不知是咸是甜,因故我只能选择劈了它,只尝尝馅是什么味的。”
“万一里面什么也没有呢?”云岫回了一句。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
在隔壁。
有人两指拈住了侯宝儿的衣襟,将他撂到地上。
自己则是耐心地剥着瓜子,一颗一颗地放进碗碟里。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