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拉开了房门,如是他再唤几次,这间房里的气氛就变得十分香艳,令人浮想联翩了。
“云姑娘……”
她顿住了脚。
悬在门槛上的脚又收回了房内。
在她将那句话听完整后,她很后悔自己没有毅然决然地跨出那一步。
叶惊阑慵懒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说者有意,云岫无心。
听者也有意。
“我还差一条犊鼻裤。”
“……”
路过小厮强忍笑意小跑离去。
“叶惊阑!”她重重地摔上房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如放空自己。”
“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这一句听起来带着幡然醒悟与无限的感慨。
倒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动了,他拔腿出了澡桶。
手指一勾,屏风上的衣物不见了。
他理着衣裳,言语中有几分怨怪之意,“给了外衫不给腰带,我从未想过你这般的坏。”
以手扶额的云岫感到无助。
竟生出一种“既生叶惊阑,何生云岫”的苍凉之感。
那人坐到她身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壶搁下之时,云岫抬头。
只见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裳的人伸出双臂,捧起她的脸。
一张大脸凑到她眼前。
长而翘的睫毛就快要刷到她的脸。
云岫只觉在这一刻,她心中突然被塞进了一头乱撞的小鹿。
并非不知道叶惊阑的脾性,但每每遇上他的接近,她都会不知所措。
“云姑娘,你可是忘了洗脸?眼角处那么大一坨……”
她忙不迭地捂住了他的嘴。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