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恰逢转机。沙城不是给你游戏人间,证明你是否真实存在的地方。”薛漓沨一瞥,云岫不畏不惧的坚定神情在他看来就是一腔孤勇。
叶惊阑紧紧抿着唇,薛漓沨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逐客令,不知他在担心什么。他是知内情的旁观者还是参与其中的人,又或者是只为了独善其身,不愿蹚这浑水。
他琢磨了一阵。
抬眼看进了薛漓沨的双眸。那里铺着沉沉云翳,酿造出了一个美丽的黄昏。
顺着薛漓沨的目光望去。
一袭青衣,提着一个寻常的木桶。
薛漓沨丢下了这两人,快步走向那个纤弱女子,自然而然地拿过女子手中的木桶。
然而女子又一把夺过了木桶。
远远看去,两人似有争执。
女子推开了薛漓沨,薛漓沨辩解了两句,女子依然坚持不让薛漓沨插手自己的事……
“虞青莞。”叶惊阑没有一丝意外,这是极为合乎情理的事。
薛漓沨不愿让除虞青莞之外的事物分走他的温柔。
“她告诉我,她叫虞思陵。”
“思陵……思陵……”他喃喃着,想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吞下去。
“薛漓沨不是凶手,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叶惊阑认同的点点头。
云岫眼见着那两人逐渐远去,她犹豫片刻,说道:“他为何不瞒着我们他与虞青莞的关系。”
以薛漓沨那惊不起任何波澜的性子竟会丢了他们,眼巴巴地去和一名女子纠缠不清。这岂不是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软肋。
“许是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护好虞青莞,毕竟他就是盘踞在沙城的地头蛇,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可碾死的蝼蚁罢了。”叶惊阑眯起的眼里暗含着辨不清的情绪。
云岫却摇头说道:“他借着虞青莞这个幌子,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的心。”叶惊阑并不赞同云岫的说法。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他要是真爱着虞青莞,又怎会让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处在风口浪尖上。”
“男人的爱,不是为了所谓的成全而牺牲,而是要和所爱的人一起活下去。”他凿凿的话语不容置喙。
“是吗……”
没人答话。
……
傍晚。
沙城的黄昏和别处的黄昏不同。
刮风时,放眼望去满是黄沙。
没刮风时,天上有浅淡的霞光。
但今日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雨。
无风、无沙、无霞光。
找了一下午,锦衣巷还是一个谜,他们决定从摘星阁入手。
可天色渐晚,他们还没动身。
“云姑娘,我缺一件外衫。”屏风后沐浴的男子伸长了手臂,从剪影能瞧出他在往手臂上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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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赶也赶不走,硬要在她房里沐浴。
除了记得把自己带上,其余的一切都忘到了天外去。
云岫黑着脸把叶惊阑的外衫挂在屏风上。
“云姑娘,我忽然发现我的里衣也未拿。”
云岫一手遮住双眼,一手拈着里衣,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往屏风处靠。
“云姑娘,我的香胰子掉澡桶里去了,桶太深了,我怕我捡胰子的时候被淹死了。”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云岫。
一块香喷喷的胰子砸中了他精致的一线美人骨。
“云姑娘,你是以物代手来抚摸我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愿意委身于你。”不知羞耻的话从屏风后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