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声说话,季熠自然没有这层顾虑,没人随便靠近打扰,他还觉得更自在些。
“不妨事的,她就是心疼你,等咱病好了,你看她得做多少好吃的把你掉了的肉给加倍补回来。”季熠还是回到榻上去看他的书信,虽然不出门,但每日各地送来的消息他都得当天看完回复或处理了,见谢观南似乎对他的说辞不太确信,伸手按在对方手背上,“这次是我不好,我疯了些,让你淋雨时全然没想到季节已经变了。苗姑要生也是生我的气,决计是不会真的埋怨你的,你多招长辈喜欢你自己大概是不知道。”
“我知道的。”谢观南被季熠说乐了,他又不蠢,人家喜欢自己、表现出来的亲切与关爱,再如何迟钝,这么长时间了怎会没有察觉,无论是自己的爷娘,还是京城的师父、这边的冯叔和苗姑,还要算上西雷山上的山民和回了关中的谢群,谢观南当然知道自己一贯很容易讨年长者的喜欢,“给我取名的大和尚说过,我虽然姻缘路坎坷,但亲缘线始终顺畅,我就是很会讨叔伯嬢嬢们喜欢的。”
季熠看着谢观南不无骄傲的表情,也陪着一起笑了:“嗯,那我算不算是把观南的姻缘路趟平之人?”
“算。”谢观南把原本要放进自己嘴里的梅子送到了季熠唇边,“谢谢你。”
季熠把梅子咬了过去,伸出舌尖在谢观南食指的指腹上舔了舔。谢观南的情话从来都是这样朴实无华,但每次都能直击到他的心底。他腻在对方身边,存心过到病气就是为了能不错过谢观南的每一个表情,季熠知道自己这行为多少有点病态和傻气,可是他的小捕快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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