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呢?”床上一女声虚弱传出,她看见身边有人在收拾针具,以为是虎丘请来的大夫。
确实是“请”来的,不过这大夫脾气还挺大,听到了也不理她,只烦躁地收拾东西。
女人没力气琢磨他的心情,于是缓缓开口:“你不必担心,治好了我,老大自会好生谢你。”
那人冷笑一声,拿着东西出了门。
这么横?这可是在我们的地盘!
一人弯着腰低头在门口行礼,声音听上去稚气未脱,又强装成熟:“夫人,您是醒了吗?”
女人气若游丝:“醒了,小石头,大哥呢?”
小石头:“大哥绑了那大夫的女人,关在水帘洞了,那大夫武功高强,不守着人质他不好好给您看病。”
他得尽量把大哥守女人这事说得正当合理一点。
女人轻叹一声,“他知道心疼媳妇,别人难道不知道吗?叫他好生照顾那女子,别惹恼了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小石头吓了一跳,夫人都这么说了,得拿不少银子赏他吧...
“是。”小石头退下,连忙去给虎丘传话。
“夫人真是这么说的?”虎丘背着手在李凫面前来回走,她看得难受,便闭眼听他们说话。
小石头一拍大腿:“那我敢骗您吗?夫人还说让您善待这位娘子。”
虎丘眼神一瞥,看见小东西装睡偷听,邪嘴一笑:“自然是不敢轻慢的。”
虎丘:“跟那大夫说,他的女人有我内力护体,现已大好了,让他安心给夫人治病,很快就放他和他女人团聚。”
“是!”小石头抱拳,愉快地退下。
李凫冷冷道:“你若想卸磨杀驴,便是致你夫人于死地。”
虎丘练完拳发热,脱去外袍后朝她走了过去,“小娘子何以见得我要卸磨杀驴?”
李凫没力气跟他拆析道理,稳了稳呼吸,缓缓开口:“她现在外弱内虚,弄死她也就一口药的事。”
虎丘眼神阴厉,浑身散发凶恶煞气,他靠近李凫,一只手将她拎起贴在怀中,居高临下道:“你,知道她的病?”
她都没亲眼见过鹿儿。
李凫微笑,半睁的眼神透出精明厉色,羽睫忽闪,挡掉八分杀气:“你,你们山寨,你的手下,全都是她的弱点,她能不能活,全在泽漆一念之间。”
虎丘似是在掂量她话语中的可信度,但他不能拿鹿儿的命做赌注,试探道:“为何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虚张声势?”
李凫咧嘴坏笑:“现在是泽漆给你媳妇熬的药吧?你让手下照着药方熬一个试试。”
见他眉心一动,李凫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确实叫人偷偷记下泽漆的药方,等鹿儿情况稳了,就把泽漆杀了,霸占这女人。
他收起杀心,和颜悦色,讨好般软言开口:“小东西,你懂医术,跟我说说她的病情如何?”
李凫不爱听这个称呼,冷冷道:“我姓李,别叫我小东西,她的病情弱点你竟不知道,你们还日日带着招摇过市,看来土匪也就是一些贪财好色脑子蠢笨的草包罢了。”
虎丘压着性子没被激恼,反而开始拉她的衣带:“李姑娘,你说得没错,现在土匪就贪图美色,你若不会说,一会儿这软榻会教你说。”
李凫心惊,说过头了,外袍已经被解开,她慌张不已,无措地在他怀里扭动挣扎。
虎丘得意起来,她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身体逐渐滚烫,衣领松散,他低头将要亲上时,李凫终于松口了:“她的弱点就是你们身上的药味!”
两次没得手,他感到有些遗憾,不过难狡的猎物更加美味,他也不急于一时。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