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泽漆走进来,对账房说:“你还挺敏锐,这个疫病确实不致死,最多就是让人吐血,吐一定量过后就不吐了,只是发烧。”
账房接着:“那只是发烧的话,稳住体温就无大碍了,加上咳嗽身体无力的话,不就跟普通的疫病一样吗?”
泽漆沉吟:“这病是从莲域过来的,他们似乎病情比我们这边更严重些,他们传染得如此迅速,一定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爆发的。人员密集又靠近山垣...”
李凫拍手:“军队!”
泽漆笑道:“没错,一开始应该是从军队传出来的,有人在军队下药。”
账房:“那是我们这边的人下的吗?”
泽漆想了想:“看着不像。”
这时厨房进来一个人,藏青色的修身长袍,身后绑一柄长剑,脸上戴了黑色纱巾,身形修长,青色丝带束发,似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公子开口道:“人偷回来了,听说勤王回来了,不好大张旗鼓把所有人都弄出来,只偷了师父。”
“户羽!”李凫一下认出来了,这人就算蒙着面,光看身形和体态,就是以前那个很会打架的小子。
“哼哼哼,被你认出来了,怎么样,好看吗?”思户羽得意洋洋,又不能摘面罩,只原地转了一圈给李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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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凫凑上前去,左看右看转着看:“嗯,对了,就是这个,这个对了。”
思户羽捉住晃晃悠悠的李凫,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缓缓开口:“我把师父偷出来了,师妹怎么谢我?”
李凫见她这身行头,自动代入了儿时那个小男孩的形象,又清醒地知道她是女孩,便脸红心跳地说:“母亲说了要我嫁给你,那我去收拾收拾吧。”这一风姿绰约的人,若是男子当真令人心动不已。
思户羽松开她,开怀大笑:“那我去探月坊把聘礼拿来,泽漆医师来当伴郎。”
泽漆不愿搭理他,冷冷道:“别胡闹了,李先生可还好?”
他不想搭茬,主要是觉得这两个姑娘的玩笑很荒谬。
可是思户羽见他忽然冷脸,忽然捕捉到了些什么,一脸坏笑:“师父好着呢,噢以后我得叫岳丈了。”说完微微眯眼,细细观察泽漆。
泽漆干脆不看她,转头盯着药材:“你差不多适可而止吧,越发离谱了。”
李凫则是兴高采烈,拽着思户羽要拉去给母亲和弟弟看。
“有了竹马忘了爹。”账房乐道。
“哼。”泽漆轻轻嗤之以鼻,但想到凫姑娘竟那么开心,自己心情也觉得舒畅起来。
夜里,勤王和晟怀悯都在病房睡下了,李凫和母亲悄悄跑去探月坊跟李先生见面。
本来夜间是探月坊挣钱的好时候,疫病起来后就暂时关店了,一进大门空荡荡的,很是冷清。
转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鹤月正给李先生倒茶。
“多谢姑娘,不必客...娘子!凫儿!”李先生多日不见妻女,激动地站起身,走过去抱住二人。
“相公!”
“阿爹!”
两人眼含泪光,与李先生重重抱在一起。
见他们重逢,思户羽很是触动,像是在梦中,回到了儿时那个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家,而现在她也能保护他们了。
李夫人一把拉过思户羽,四人围在一起:“多亏了阿羽,我们才能找到你,还救了云儿。”
李先生错愕:“云儿?云儿怎么了?对,他怎么不在?”
李夫人闻言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她捂嘴哽咽道:“你失踪后,云儿被人打断了腿,现在在医馆里已经得到了救治。”
李先生刚从奇石园出来,知道这些天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