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
“那就是国朝如今贤士的问题,国朝虽然还是如勋贵之中任用,但是我也发现了,很多大臣和我一样,都是纨绔膏粱之辈,不足以担当治理朝政,但是朝廷却没有发现这一典。”
林多闻说到这里,感叹地说:“圣人的想法我知道,他认为我们这些勋贵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父亲也是在朝为官,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事实上,大多数人因为自己要当官,根本没有认真学习过。”
李昌吉说是,他也不否认,勋贵之中还是有不少有本事的,但是这群人终究是少数,现在朝廷之上,多是一些碌碌无为之辈。
“所以李兄弟,国朝虽然提倡科举,但是这些年来,科举所出来的人,真的物尽其用了?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不过终老在翰林院,或者在知县的职务上。”
李昌吉说是,如今朝廷不缺人才,各地幕僚之中有不少人才。而且幕僚制度,确实能让勋贵和寒士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李昌吉认为如今这个盛世,就是如此维持着,而至于以后,他可不好说了。这有本事的师爷难道甘心一辈子当师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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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目标是升官发财,幕僚能发财,但是升官就难说了,如是读书人适应这一份发财的事业,那么这经世济民的大儒少了,朝廷最后也会走向灭亡。
“时建兄,这盛世之下,却是暗潮汹涌,高皇帝留下的规矩,已经不足以应对如今这个情况了。”
林多闻摇摇头说:“变法乱常,不死则亡,李兄弟,我知道你有韬略,但是这些事情,我们之间说说无事,若是弄到朝堂之上,会引起大乱的。”
李昌吉有一些不满,询问了林多闻,这遇到问题,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林多闻说那倒也不是,只是这怎么处理,需要一些手段。
任何改变,都要在高皇帝留下来的情况下改动,毕竟俗人只见到眼前厉害,不知道万世福利。这就如同治病一样,那病人命不久矣的时候,医生用过刮骨疗伤,自然无碍。
但是这病人活蹦乱跳的时候,这医生若是说用刮骨疗伤,只会引起他人的咒骂。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是提醒,或者开一些平和的方子。
李昌吉听到这话,感叹说:“只怕到时候病入膏肓,药石无用了。”
“这也未必,国朝定鼎不过双甲子,怎么会药石无用呢?”
李昌吉没有说什么,林多闻也就不多什么,询问李昌吉是否要去看棋,李昌吉谢绝了,说自己不懂棋,前去看的话,也是看一个热闹,不如在家里看看书。
林多闻离开之后,到了傍晚的时候,素卿一脸倦意的回到这里,李昌吉见到她这个样子,对着她说:“素卿,你怎么来了?”
“李郎,我说了为你买书。”素卿将六册的尚书集注拿出来,然后还有饭盒。
“你真是有心了,想必今天你劳累了一天,又要千里奔波。”
素卿听到这话,笑着说:“有什么累的,和李郎你在一起,奴家感觉到万分开心。”
素卿说完,将菜肴摆好,李昌吉也让她一起用餐,两人用完餐之后,素卿将碗筷收起来,然后对着李昌吉说:“李郎,你看看这版式如何?”
李昌吉见素卿疲倦的样子,对着素卿说:“你先休息吧,我看看再说。”
李昌吉翻看了起来,他不止看,也用笔在上面圈点着,素卿也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李昌吉回过身,看到这个样子,只能熄灭灯。
第二天,李昌吉一大早就起来,开始继续圈点,写着眉批。
这等素卿起来,李昌吉已经将二典校队完毕了,素卿对着李昌吉说:“李郎,你这与其是做批注,不如说在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