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花独秀问“紫爷爷,您的内伤怎么样,怕不怕生气?”
纪撷岱白了花独秀一眼“既然是内伤,你说怕不怕生气?”
花独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谓气大伤人,那应该是不能生气了。”
纪撷岱默默道“为了念泽,这一步我如论如何是要走的。我的孩子,我亏欠她太多……”
花独秀抓住纪撷岱干枯的大手,认真道
“没事,以后就由我花独秀来弥补,来照顾她。”
纪撷岱猛的抽回大手,嫌弃道“一边去!”
其实,他想骂一句臭不要脸的。
可是不行啊,赶马车的弟子跟他俩就隔着一层布帘子,这要是骂出去,人家会怎么想。
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且让这臭小子一逞口舌之快吧。
马车出城后一路西进,外面胡杨林一片接着一片,没有林子的地方就是骆驼刺和不知名的小灌木。
连草都不长的地方,就是沙子了。
毕竟,这里是沙漠深处的一片绿洲。
出了城,绿化不及的地方,是一望无尽的荒漠。
一个时辰后,马车赶到豹王城,径直来到豹王门外。
二人下车,花独秀奇道
“咱们就这么空手来嘛?不带些小点心,小果篮之类的随手礼?”
纪撷岱说“随个屁的手礼,你不怕一会儿人家把小点心,小果篮扔出来,都扣你脑袋上?”
花独秀皱眉“我就知道,豹王门这些人一个个心眼小的跟针尖一样。”
纪撷岱摇头苦笑。
这次来,虽然是嘴上谈判,但难度,怕是要比真刀真枪的较量还要大啊……
不能丧权辱门,这是底线。
纪撷岱叹气“好了,禁言,咱们进去吧。”
通报过后,一位中年弟子领着纪撷岱二人来到豹王门前院迎宾堂。
鲍青纲,鲍一豹,以及几位长老在此等候。
鲍青纲父子迎出堂外,客气道
“紫师叔,怎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应该是我们过去的。”
纪撷岱道“客气了。”
鲍青纲不着痕迹的看了花独秀一眼,眉头轻皱。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位家长在前面走,鲍一豹和花独秀跟在身后。
鲍一豹皱眉,小声问“小子,你来做什么?”
花独秀感慨“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啊。我来你们这里散散心,观观光,陶冶一下情操。一豹兄,你不反对吧?”
鲍一豹疑惑的看着花独秀,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药,绝对是有毒的那种。
这小子,满肚子坏水。
进了大堂分主宾坐好,鲍青纲问
“紫师叔,您这次来,可是为了孩子们的婚事?”
纪撷岱道“不错。”
“也好,您是长辈,咱们也该定一定婚礼流程和礼数。”
纪撷岱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之前坚决的很,但到了现场,张口说出悔婚的话,那不就是要伸手赤果果的打鲍青纲父子的脸,打豹王门的脸吗?
但不说还不行。
真是难为老头子了。
纪撷岱歉意道“师侄,情况有了些变化,实在是抱歉的很,念泽她……”
纪撷岱说着,看了花独秀一眼。
他想说,念泽跟花独秀两情相悦,花独秀愿意入赘,他不能棒打鸳鸯云云,总之就是再次说在黑帽老头那提过的那些理由。
至于后果,来都来了,什么后果不都得面对不是?
纪撷岱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念泽她……”
花独秀站在纪撷岱身侧,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