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少算不上蠢。
肺部的撕裂式疼痛感让戈达又是一阵咳嗽,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喉咙间涌出腥甜和温热,满手都盖满了结块,有碎屑的血液。
随手把这些东西甩进垃圾桶,用沾满煤灰的手帕随便擦了擦手,他开始转头投入到更进一步的工作中去。生命虽短,但价值无穷。
而此时,坐在楼下某间咖啡厅里的厄兰兹打开怀表,皱着眉头看向三点五十分的表盘。
“..诶,那个..请问是托卡列夫·弗雷泽先生,对吧?”
穿着一身厨师学徒装的谢尔德连忙把袖口撸下,虽然对面坐着的人从气味和外貌上都看不出和厄兰兹有什么相似之处了,但那种不会挪动的眼神则没有变化。
“正是。请坐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这句话从侧面肯定了谢尔德,让少年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从心智体上来看,谢尔德似乎很高兴,结合他的以太体颜色的深化,可以判断,他应该最近晋升成为了“催眠师”。
作为一位观众,如果不想被看出想法,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被看出。这也从侧面证明,谢尔德应该是用这种比较委婉的方式在小小地显摆着。
“很高兴能看到你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进步,工作很累,但你要坚持,尽量让它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
厄兰兹端起面前的一杯热咖啡,赞许之余,用话里有话的方式提醒这位天生非凡者一定要注意扮演。
“刚开始工作,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我有在努力尝试,找一些适合我现在情况的工作来做,多谢关心。”
少年点头致意。喝了口咖啡之后,捂着嘴朝着咖啡杯里不断地加方糖。
看起来也知道寻找场所来扮演..
不知道扮演“催眠师”是在哪里扮演,或许是维多利亚时代那种有点落后又带着哥特风格的催眠疗法?
“上次和您见面都是好久以前了,您的病好点了吗?”
“好多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医生寻求帮助的。”
在大概十多分钟的闲聊里,厄兰兹得知谢尔德最近在跟着主厨戈登学习贵族菜式,大多数情况下,他在戈登的餐厅内当甜品师工作,少部分情况下会作为外包厨师团队工作。
而谈及厄兰兹本人时,他有些局促地描述自己在海上遇到的那些事情。
起初他认为太早告诉谢尔德海上的疯狂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想到对方曾经遭受的苦难,客观的告知才是对他的尊重。
在他们谈论到这些事情时候,旁边的人都若无其事地聊着自己的,似乎这两人如空气般存在着,见到了也不被注意。
当厄兰兹讲到那个抛下船员,走进甲板下的护卫时,谢尔德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成拳——这是他在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故事讲完,谢尔德的表情依旧平常,看不出是生气,受挫或者别的任何情感。
每当这种时候,厄兰兹就会生出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这种畏惧并不来自于理性,而是近乎本能。
一种能够时刻控制住自己表现给他人的模样,控制住自己情感的人。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观众身上其实可以算是一种小小的失败。因为观众令人恐惧之处在于他们看似和你同喜乐,却在你的无知背后操纵好了一切。
这样的思绪很快驱散了厄兰兹那一抹本能的担忧,让他能把深蓝色的目光落在谢尔德脸上。
“..哎。谢谢你,先生。”
他端着放冷的咖啡杯,时不时啜饮一口。
“有些时候我时常好奇,为什么我身边的先生女士们都没有展现出和他人有浪漫关系的倾向,明明他们应该最能感受和理解他人。”
“后来我多少明白了,如果我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