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刺激,来确认这些生物到底是对什么感兴趣。
厄兰兹抬眼看向堆着化学试剂的另外一边,打开了头顶的木柜,里面摆放着许多用褐色玻璃瓶装着的避光化学物质,他熟练地拿出一瓶乙醚,另拿一针管抽了几毫升。
把活塞小心地推到刚好流出极少极少的乙醚,用指头弹两下注射器排空空气,他给三只老鼠在相同的位置皮下注射了微量的乙醚,很快,这三只老鼠就在轻微的挣扎下死亡了。
“接下来就是您的工作了。”
厄兰兹收拾着剩下的东西,休伯特则从另外一个抽屉里取出解剖刀和镊子,在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后,三只老鼠都被开膛破肚,炉灶工皱着眉头用镊子戳了戳它们的腿部肌肉。
“受影响越深的,神经系统越发达。你看,这根本不是常规老鼠会有的神经。”
循声走过去的厄兰兹给自己弄了一个三层纱布口罩,毕竟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搞不好全是病毒,原本如果要证明神经异常增生和仪式有关,需要做好几组实验,但鉴于有天然的放射性标记法——灵性,他只需要摘掉眼镜就能确定。
“你说的基本正确。”
老鼠的神经粗得肉眼可见,一条白黄色的神经额外增生着,里面正是被灌进去的黑红色仪式能量。而第二只则少不少,但依旧存在,第三只则完全没有。把眼镜又戴回鼻梁,他随手拿起一张纸开始写下实验报告:
标记实验组为a,对照组为b:
a1接受50血液量仪式能量后,神经系统出现显著突变,表现为欲望亢进,焦躁不安。a2接受余量仪式能量后,神经系统初步突变,表现为常规的交配期亢奋。b1未受影响,表现一切正常。
解剖结果显示a组均有显著神经系统增生突变,体现为对外界刺激的高度敏感性。对象的各项需求都显著上升,包括但不限于交配,进食,饮水。
有待进一步长时间观察。
“那么我们能得出初步结论了。这个仪式是献祭生命,用来提高身体承受能力和对外界刺激的敏感性。第一只老鼠的胃袋已经膨胀到了常规三倍,但是依旧没有出现过什么严重情况。”
“也就是说,你认为必须是经济条件优越,能够支持其享受的人,才会花这样的代价就为了取乐?”
“是的。当地大多数居民都是葡萄种植业和酿酒业的附属工人,包括马车夫,敲窗人,采摘工,酿酒技术人员等。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那些工厂主。他们可能和当地拜血教有资助关系。”
他想了想,然后拿起之前的酒精朝着手上倒,顺便也给休伯特倒了一手。
“消毒。这些耗子毕竟太脏了。我们回头把笼子,解剖器具,还有你本人都好好消杀一下。”
皱着眉头把酒精朝着自己手上倒,手上还没好完的伤口被烫得生疼。随着门铃叮当作响,欧拓和那个金发姑娘赫瑟尔回到了学会。站定敬礼后,休伯特朝着欧拓汇报了所有情报。
“按有毒有害污染物管理条例处理掉那三只老鼠吧,我们没有合适的环境继续观察了。”
“对了,厄兰兹先生。”开口的是赫瑟尔,她的左手按在自己的侧脸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您觉得会不会是某些富有的庄园主雇佣了拜血教的非凡者为自己做实验?”
这个提问非常中肯。甚至,很有可能。
“...您说的很对。他们追求享乐,并且惜命。所以很有可能是在为正式给自己使用之前做实验。那就是说或许接下来会有更多这样的案件发生...”
厄兰兹的声音被拉远了,如波纹般在黑暗中一圈圈扩散开来,摇曳着,晃荡着...
变作轻晃高脚杯中红酿的波纹。
一枚血红色的灵摆在黑暗中晃动。
“有人开始调查我们了。”一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