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足够系统化的隐秘组织都是这样。”
在两人拎着老鼠回去的路上,休伯特才开口回应。厄兰兹的身高只到这人肩膀,因此转过目光看向对方时只能看到肩膀,抬起头时休伯特神色平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你应该只在苦修会里呆过半个月吧,放着功勋要求不说,急着晋升可不是什么好事。队长花了二十多年才当上序列六。”
“我明白。魔药的副作用是和它相伴的疯狂。不按顺序,掌握不足,跳出序列,过量服用魔药都会让失控的概率大幅度提升,下场通常是死亡,疯狂和畸变三类。”
这方面知识作为非凡者的常识而被厄兰兹熟知,但晋升对于他而言意味着几乎一切。
最首要的当然是存活,而后是有些神秘学知识本身已经超出了他的当前序列,因为硬性指标无法尝试施展:包括但不限于被魔药改造的身体和灵体,推导出超凡能力的核心知识,灵性的总量等。
“我在进入苦修会之前系统性地学习过数年神秘学,为未来做考量而已。”
谎话不能全说假话。知道他在苦修会里呆了半个月的人只有艾奇奥,而且那还只是出于他口述的随便一句话。加上机械之心的高度纪律性和情报传递效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的超凡能力。从此以后在他们面前说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变成他们用来质疑自己的利器,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回到学会内,厄兰兹从烧杯里取出注射器,把注射头和玻璃管组合起来,抽放了三次酒精以消毒注射头,等到所有酒精挥发之后,他拿起一根皮条勒住自己的左手手臂,缓慢地把针头扎进凸起的血管中。
有点疼。
罗塞尔虽然对公共卫生做出了不小贡献,但他的改革还没精细到改良注射头的程度。用颤抖着的右手缓慢均匀地拉出活塞,黑红的静脉血逐渐盈满了注射器。血祭的本质是把血液中的能量和灵性作为祭品或者为仪式充能,因此静脉血和动脉血都没有区别。
“把笼子弄牢固点。如果老鼠乱动你就开枪打死。”
反手取下皮带捆在远心端,厄兰兹转头示意,而休伯特则点了点头,熟练地在外面用铆钉额外加装了一层铁罩笼结构,众多三角形结构组合成了这个牢固的外壳。
懂得咒语构成规律和韵律的人,能够自己根据适合的目的编制咒语,而在知道了这个仪式圈的大体作用是增生和增强之后,倒推咒语也不是难事。
随着厄兰兹的吟诵和灵性的灌注,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越发不稳定,潮汐般涌动的灵界结构牵动着周围概念化的元素,暴戾地突变着,一道一道血红的符号从空中刻出,朝着下方滴血般延长。他空出另一只手拿起注射器,把血液滴进仪式圈中,每一滴都让这个圈贪婪地索求更多。
当注射器大概用了二分之一后,一团血红色的能量从仪式圈正中窜出,顺着厄兰兹用灵性勾画的轨迹钻入小鼠体内。额外增生并没有如预想地出现,相反,大鼠虽然双眼冒着红光,在笼内飞快地打着转,却没有出现攻击性举动,只是不停地用身体磨蹭着铁笼。
指头在空中逆时针转动三圈,把残余的一部分能量甩给第二只大鼠,再选出第三只没有受到影响的,年龄和性别都相同的大鼠,厄兰兹把这三只老鼠排成一列,第一只最是需求高涨,第二只则体现出了常规老鼠繁殖期间的常规状态,第三只则在那里啃着之前没吃完的培根。
“....我推测犯罪者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
厄兰兹这么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休伯特。
“劳驾,请问你对解剖和生物学有研究吗?”
“有一点。”
“好极了,让我们来给这三只小动物来个检查。”
他走到老鼠前面,做了一系列的刺激检查,包括但不限于用食物刺激,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