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腿瘸也就算了,问题是还是个弱智啊!天天半尺长的鼻涕悬吊吊的,跟个夏门帘似的...就这,那王老蔫。
还时不时的给我拿过来一颗南瓜、要么就给我揣来半斤花生。
非得让我把他家婆娘,给安排进饭店干活。
你说就这情况,不说罗旋会不会收拾我,光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呀...纯粹哈球弄嘛不是!”
窦建德点头:“就是!生产队这些老古董啊,甚球也害不哈,只管生红眼病。
就像高鹏家,咱们生产队已经把高鹏提拔为生产队拖拉机手、他的婆姨王瑞瑞也进城当了促销员。
可高鹏还想把他的小姨子,给弄进化妆品厂去上班...那个女子又不是我们生产队里的人,咱凭什么管?
就凭他高鹏婆姨进城去了不在身边,就得帮忙把他小姨子给就近安置,好方便那小子?”
窦建德越说越气:“更可气的是,高鹏爹娘,竟然想去山沟沟里种那些新增良田。
却又不想舍弃他家的窑洞,还想天天赶过去种地哩!
等到他们老两口儿走到地头?恐怕都到晌午了,他们还能干个屁的农活!
咦,我说老李呀,说了半天。咱们扯哪去了?你不是说罗旋这一纸公告,是在警告我们吗?”
李会计点头:“是,罗旋确实是在警告我们。”
“老窦你想想,生产队里意见最大的是那些老社员;到处活动去托关系的人,也是这些老社员。”
李会计变得严肃起来:“你再想想,这些暗中串联起来搞小动作、在生产队里到处说新社员坏话、时不时还来点小冲突的人。
他们最终所凭仗的底气,是来自于哪里?
是我们这些生产队干部!”
李会计恨恨说道:“因为他们凭借着和我们这些干部沾亲带故;凭仗着我们有顾忌,所以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而那些新社员,他们内心深处最大的安全感,来自于哪里?”
李会计叹口气:“新社员们的底气,唯一的来源,是罗旋。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罗旋会在生产队里,替他们撑腰、只有罗旋才会真正去维护他们的利益。”
窦建德一惊:“那也就是说,我们代表着老社员们;而新社员的主心骨,是罗旋?
嘶,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们并没有替那些老社员出头,更没有给他们开后门啊。”
现在的窦建德已经意识到:罗旋和自己、和李会计这些十里铺生产队原来干部们,隐隐约约已经分成了对立的两股势力。
这下子,麻烦了...
听到窦建德这么一说,李会计却并不认同。
“真的,一点,都没有?”
李会计意味深长的看看窦建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不可能没在暗中帮助过那些老社员。
至少在安排岗位的时候,咱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偏向于老社员吧?”
窦建德难堪一笑:“嘿嘿,可能是有那么,嘿嘿一点点吧。”
李会计叹口气:“在你我看来是一点点。
但在那些新加入的社员眼里,我们这就是偏袒、是庇护着老社员!”
“所以,罗旋在这一纸告示当中,才会划了一条红线:不管是新社员还是老社员,都得按照规矩办事,大家公平竞争。”
李会计拍拍窦建德的肩膀:“伙计啊,罗旋画下来的这条红线,其实就是在警告我们:别整什么托关系、别搞暗中偏袒老社员那一套!
如果惹毛了他,你知道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窦建德摇摇头。
“我们生产队里的饭店、化妆品厂,统统得倒灶!
而且,我们十里铺生产队集体的账上,立马就会背负上极其沉重的欠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