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接住钢刀,假借在腰间系刀的动作,小声交代阿初。
“找机会带她俩先走。”
“喂,好了没有?”
刈安不耐烦地问道。
“好了,好了。”
信房转身准备迎战,可衣袖被廉姬一把拽住。信房回望她,却发现她低着头,表情一片愁苦。
“你是不是又打算牺牲自己?”
廉姬带着不容置疑的怨气说道。
“怎么可能……”
信房敷衍地笑答,可立马被廉姬严厉地打断。
“要是你活不下来,我也会随你而去。你这次休想再撇下我!”
信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这名女子,似乎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感觉在心中萌动。但时日无多,再去探究也是徒劳。
他推开廉姬的手,认真地说道“可不要白白浪费了性命。”
廉姬红着眼眶凝望信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信房用微笑与她道别。他抽出钢刀缓步朝刈安走去,为了甩掉心中的杂念,他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又怎么了你?”
刈安问。
“没什么,只是这刀与小豆长光比起来是又短又轻。”
“你该不会就开始准备失败的借口了吧?安心好了,小命都没有了,还管他原因是什么呢!”
刈安笑道。
信房沉下表情说“我只是为你不值,竟然要死在一把破刀之下。”
“好大的口气!”
刈安怒拔出刀,摆好架势。
信房绕着刈安的瞎眼一侧移动,企图利用他的盲区寻找机会。可刈安显然猜到了信房的意图。他立马横向移动,将信房纳入视野,跑着小曲线朝信房攻了上去。
这显然出乎信房的意料。以挥刀速度见长的刈安兵库只用了三招,便将信房手臂划伤。幸亏伤口不深,可这实力的高下已经见了分晓。信房举刀至头顶,谨慎地继续绕着刈安踱步。当刈安与廉姬都纳入他的视野后,他连忙眼神示意了一下阿初。可阿初三人竟然无动于衷。
为什么,难道你们都不想活了吗?这出乎信房的意料,他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刈安兵库注意到信房的小动作,借此空隙再次发起进攻。
信房尽力抵挡,可动作就是慢刈安一拍。刀的残影在眼前闪过,他一边想要寻着刀的轨迹,一边又告诫着自己该看清的是对方的动作。可身子和意识却无法匹配在一起。
刈安兵库也没有立即解决掉信房的意思,不停在他身上划着口子。
可恶!这只癞蛤蟆,竟然把我当成臭虫一样吞进嘴里又吐出来!
一份屈辱感涌上心头,愤怒的情绪让信房乱了阵脚,反而忘记了最初制定的计划。他奋力朝前挥出一刀,刈安连忙立起刀刃一挡。可此挥砍力量之大将刈安兵库整个人弹了出去。别说是刈安兵库,就连信房自己都傻了眼。
这感觉是……
信房看着自己手中的钢刀若有所悟,一份久违的熟悉感浮现眼前。
“快想起来,快给我想起来!”
信房默念道,眼前似乎有无数条发着光的白线不断向上攀升。信房预感若是能将它们连在一起,定能记起来。于是信房对着呆在那里的刈安兵库吼道“再来!”
“只是凑巧罢了。”
刈安兵库自我安慰道,旋即又朝信房攻了上去。
他依然用着自己熟悉而又快速的挥砍技术,连番攻击信房。可都一一落空,这回并非是故意玩弄对手,而是真的无法触及。
不仅如此,被划破的不再是信房的肌肤,而仅仅只是衣服。信房跟上了节奏,他不仅能清晰抵挡刈安兵库的每一招,甚至有转守为攻的趋势。
刈安兵库快速一个下劈,信房竟然没有后退,他微微侧身躲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