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歪着脖子仔细端详着男子的面貌。看清后,她惊叫了起来。
“殿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信房侧过耳朵高喊着。发现对方也没继续说话后,他背起廉姬便往山下走去。
回到山下客店,老板一脸得意地笑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嗯。”信房平淡地回答道,“还好我没听你的,要不然这人可就要冻死在山里了。快准备一间房间。”
“没问题。这位武士大人没事吧?”
店家问道。
“不懂,先安置好他再说。”
信房将廉姬放上床后要为她解去湿漉漉的外衣,阿国连忙将店家赶出了门。
“什么!怎么回事?她是女的!”
信房惊叫道。
阿国诧异地问道“小姐不是女的难道还会是男的吗?”
“小姐?所以你才将店家……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俩本就是夫妻,还要我告诉你什么?”
“什么……夫妻?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殿下,你别玩了。”
“你这人好奇怪,从刚才开始,就在胡说些什么。”
阿国凑近信房的脸颊看了又看。
“失礼了。”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信房的耳朵折了过去。信房耳后的鹰嘴型胎记清晰可见。
“不会错的,你就是殿下啊!”
“我是殿下?她是我的妻子?”
信房指着病榻上的廉姬反问道。
“对呀。”
“哼哼,真可笑。就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喜好吧。我怎么会喜欢这么高大的女子,何况还娶她为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当信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不是滋味。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姐可找了你整整三年,要是她知道了可会伤心死的。”
“她伤心又不关我的事。人我已经救了,我要走了。”
“欸?殿下你要去哪?”
“当然是……”
这么大的风雪,也没地方可去呀。信房只好尴尬地回了句“当然是离开这间房”。
可当他要正要走时,床上的廉姬叫唤起“殿下”来。
信房转过身,发现她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他急忙将手背贴在上面,发现廉姬的体温异常的高。
“糟了。发高烧了。”
信房快步出门,叫来店家。
“店中可有大夫?”
店家摇摇头。
“那附近可有?”
“离着最近的高妻村有一位。可离这也有两三里路啊,这天气……”
信房不等店家说完,飞奔出门。跨上骏马便朝高妻村方向疾驰。
风雪较刚才更大了,骑马已经太过危险,信房只好下马,牵着马匹前行。当他走到高妻村,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敲打着村民的家门,得知了大夫的住址。可大夫一听要前往山脚下的旅店,便果断拒绝了。
“虽然这下风雪小了点,可这种天气……”
“我可以骑马载你前去。”
信房急忙回答道。
“武士大人,你这是在为难在下。这样的天气外出实在太过危险了。你看我这一家老小可都指望我呢,要是这路上出了什么事……”
信房向屋里头探了一眼,发现大夫的家中有着面色饥黄的妻子、满脸皱纹的母亲以及三名不足五岁的孩童。他这才领会大夫心中的顾虑。
“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你若不去,她恐怕挺不过今晚。作为医者,难道不该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吗?”
“可……”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