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信玄公征战多年,经历大大小小的战事,比你们这些小毛孩加起来的还要多。可别以为主公青睐于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
“欺人太甚!”
穴山信君怒拔出刀。其他新贵派成员也都跟随他愤愤而起。
“好啊,想要比个高下不成!?”
内藤昌丰也拔刀出鞘。
“够了!”
武田胜赖大喝一声。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两派人虽没有动手打起来,但仍旧拔刀对峙着。
就在此时,侍卫进帐禀告,说是抓到了想要潜入长筱城的德川家士兵。
“把他带进来!”
侍卫押着被捕的杂兵进入营帐。
“你是何人?”
胜赖问道。
“小人叫强右卫门胜商,只是一个杂兵。”
“长筱城落城在即,你却打算深夜潜入,是何原因啊?”
“并无原因。长筱城里有我的家人……”
“一派胡言!”胜赖怒斥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这种谎言也想骗得了我?”
强右卫门一挤腮帮默不作声。
胜赖得意地说道“你定是带着联军的消息要带给长筱城,对吧?”
强右卫门仍旧缄默着。
“我问你,联军有多少人?”
“四万有余。”
强右卫门说道。
“什么,四万?!”
武田众人惊呼。
“联军有何打算啊?”
胜赖又问道。
“小人只是一个杂兵,怎又会知道。”
“哼。来人,把他的人头挂在阵前,给长筱城看看。”
“是。”
侍卫打算将强右卫门拖了下去,可穴山信君突然拦下侍卫。他在胜赖耳边耳语,令其改变了主意。
穴山信君走进强右卫门,一边嘴角吊起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大将请吩咐!只要饶小人一命,小人任凭大将差遣!”
强右卫门忽然变得极为热忱,连连向信君叩头。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要是做成了,我就饶你性命。”
“大人请说。”
“请你到长筱城下,亲口告知奥平贞昌援军已不会前来,家康已经放弃他们了。如何?”
信君堆着笑脸凝视强右卫门。众人连连称赞信君此计甚妙。
强右卫门眨了眨眼,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那事不宜迟。信君,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胜赖示意左右侍卫,将强右卫门押解至长筱城下。
此时仍旧下着细雨,夜晚的长筱城下被火光照亮。武田士兵手持火把在城下一字排开。强右卫门双手被反绑着站在队列正中,脚下的泥土因为多日的降雨已变得松软泥泞。
穴山信君在城下吆喝了几声,城楼上便出现了奥平贞昌的身影。
“还认得此人否?”
信君将火把移近强右卫门。
“可是强右卫门?”
贞昌高喊道。
“殿下,正是小人!万分抱歉!”
“喂,别说废话。”信君低语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强右卫门恶狠狠地瞪着穴山信君,喉结微微起伏着。他望向贞昌的方向咽下一口口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火光在他眼中攒动,燃起的勇气似乎预示着异样的决绝。
“殿下!”强右卫门以前所未有的音量高喊道,“援军两日内必将解长筱之困,请务必坚持住!务必坚持!”
“混蛋!”
信君气得急忙捂住强右卫门的嘴。
“快来人,割了这杂碎的舌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