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你轻点,我疼得说不出话啦。”
华姬松开了手,不屑地撇了撇手,等待着政繁的答案。
政繁的耳朵像是冰块冻过一样,涨红的血色一直扩散到他的半边脸颊。他试着触碰自己的耳朵,但又害怕地缩回了手。在华姬眼神的催促下,他缓缓开了口。
“要阿犬一下子恢复全部记忆不太现实。我们可以从已知的地方下手。通过适当的刺激,让他回忆起一部分……”
“你少废话,快说具体的办法。”
“我们不是可以确定阿犬是武士吗。那我们就用武士最常做的事情刺激他,帮助他回想。”
“武士最常做的事情?”
华姬疑问道。
“就是比武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小子脑子还不全傻嘛。”
华姬转怒为喜,她对信房问道“你手臂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痊愈了。”
“那好!就依政繁的意思,来一场比试。”
政繁露出一丝坏笑,转而对宗八郎说道“那么宗八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一行人回到住处。院中的角落里,刚才用过的木桶还摆在那里。宗八郎手持木刀已经准备就绪。他的身手信房是见识过的,但是不知为何,信房并没有丝毫的畏惧。想必自己之前是修习过武艺的,可是信房却连一招半式也想不起来。他只能凭直觉选了一把木枪,希望通过长度的优势战胜对方。
“宗八郎,不必手下留情。你懂我的意思吧?”
政繁凑近宗八郎的耳边低声说道。见宗八郎点了点头,于是他宣布比试开始。
信房挥舞着长枪,努力保持与宗八郎的距离,可显然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他就像毫无基础的新手,谨慎而又滑稽的动作让人看不下去。
“你原来真的是个武士么?”
华姬忍俊不禁。
信房满头大汗,艰难抵抗着。宗八郎的身法毫无漏洞,他的攻击像是立起头部的眼镜蛇,随时会一闪而来。
忽然,某个人使枪时的身法如黑影般在他眼前闪现。信房确信,自己曾经见过。借着对决的紧迫感,他努力回忆着那黑影的动作。而就是因为这一瞬间的分神,宗八郎大步而上,弹开信房的攻击,重重一斩击中了信房的头部。
信房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额头上肿起的大包鲜血直流。
政繁和菖蒲看得目瞪口呆。华姬冲了过来,一把推开宗八郎,紧张地唤着信房的名字。
“菖蒲,快去请太医!”
华姬大喊道。
“哦……哦,是。”
“要是阿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把你俩碎尸万段!”
华姬恶狠狠地瞪着政繁,可她眼里分明淌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