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这里的风要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大,寒冷的北风扑面而来。信房感觉湿漉漉的头发仿佛要结冰一般,可脸颊却因为害怕而感到涨热。
“准备好了吗?”
信房侧着脸问道。
华姬拍了拍胸脯回答“放心地去吧,有我们呢!”
“喂,你倒是双手抓绳啊!”
“好啦,好啦!别啰嗦了,快跳吧。”
信房吞了吞口水,探头俯视了一眼城楼下方。此时他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这哪是什么治疗,分明是寻死!但是不管怎么说,或许真的只有将自己逼到这种绝境才能回想起来……
信房闭上双眼,猛吸一口气便跳了下去。
华姬以为两人合力扛回信房都没问题,这样拉着更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往下掉的信房,要比之前重上好几倍。华姬和菖蒲一个不小心便被绳子拽飞了出去,她俩重重地摔在地上,本能之下便松了手。
“喂!呜啊!”
窗外传来信房的惊叫声。
华姬连忙抓起脱手的绳子,可一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化解危机。她使劲全身的力气,绳子仍旧想要脱手而出。
“不要!”
绳子一点一点从她手中脱出,将她的掌心摩擦得火辣辣的疼。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痛感。就当她即将耗尽所有力气之时,绳子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了进来。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政繁的贴身侍卫。
“宗八郎!”
华姬喜出望外。
“来的正好!快、快、快拉啊!”
菖蒲也连忙加入。三人合力将信房救了上来。
死里逃生的信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面色铁青。
“阿犬,你没事吧!”
华姬激动地扑向信房,差点流出泪来。
“唔……”信房半张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这家伙……说的话,以后……我……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华姬完全不理会他说了什么,高兴地拍打着信房的脸颊。
“阿华,你不可以靠他那么近!”
政繁在门外叫道。
他那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写满了醋意。
“你叫我什么?”
华姬斜眼怒瞪政繁。
“阿……阿华。”
政繁瞬间表情发虚,声音缥缈。
只见华姬跨着大步就朝他走了过去,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拳。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嘛,我这样叫你……”
“不许叫!”
华姬接着又是一拳。
政繁抱着头蹲在地上消化着疼痛。华姬离开半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质问道“你刚才就一直在这了?”
政繁毫无戒心地点了点头。
他这一承认,华姬更生气了。她捏着政繁的耳朵,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竟敢不来帮忙?!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见求饶无效,政繁转而向宗八郎求救。
“宗八郎,快救我!”
宗八郎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让我,让我将功补过!”
政繁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这让华姬有些惊讶。
“你能有什么功?”
“你不是想帮阿犬恢复记忆吗?我倒有个好办法。”
“说来听听。要是你敢出馊主意,我就拧下你的耳朵!”
“再馊也不会比你的主意更馊……”
政繁嘀咕道。
华姬捏着耳朵的手用力一旋转,说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