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信房。
信房嗤笑一声,边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边说道“我的家臣只有我能骂。你当着我的面骂他,还需过问一下我。”
信房将佩刀放置在身边,整了整衣裳,继续说道“刚才你说又市郎请的那些民妇竟说不认识你,对吧?”
“对。”
重隆一脸不屑地撇开脸。
“但是她们又答应了又市郎指证你。可见这些民妇的话并不能算数。”
“我的侍卫不行、又市郎请的民妇也不行,那就是没人能证明喽?那我就是清白的啊!”
重隆得意地笑道。
“别急,还有一人可以。”信房命令道,“把阿莜带进来吧。”
“什么,阿莜?”
重隆、重胜大惊失色,一旁的又市郎也瞪圆了双眼。
可进来的女子却让又市郎感到不解。
“这不是阿初……”
大善连忙捂住又市郎的嘴。
“这人根本不是阿莜嘛。”
重隆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认识什么阿莜吗?”
信房问道。
重隆脸色一变,微微缩起脖子。狡猾的长门重胜借机说道“既然阿莜还活着,那又市郎控诉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信房咧着嘴,说“嗯,确实。我要查的是长门重隆屠杀百姓一事。”
“什么,屠杀百姓?”
信房不理会长门父子的错愕,开始向阿初提问“你是否认得旁边这位?”
“认得,他是江马下城长门家的少主长门重隆。”
阿初答道。
“是否就是他派人杀了你的弟弟妹妹们?”
“是!”
“你家一共几人?”
信房问道。
“七名孩童,其中一名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阿初答道。
“我没做过!”
重隆极力否认。
“还想抵赖,江马下城的百姓亲眼见你的家臣上山杀人、烧庙!难道要我把他们一一请来作证不成?”
信房说道。
长门重胜面色凝重,重隆则完全慌了手脚。他连忙拉扯重胜的衣袖催促道“父亲你快说话呀!”
重胜正想开口,信房又立马打断道“难道长门先生你也有参与其中?”
“我……”
信房收起笑脸,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的身子转向长门重胜,说“长门先生我可是相信你的,想必这些事都是重隆一人所为吧?”
重胜一脸惶恐,不禁看向重隆。重隆也同时回以怀疑的眼神。
信房走近重胜,在他耳边低语道“长门先生,长门家总得留下一人主持大局呀。为今之计,只有将罪责都推给重隆。放心好了,我会保住重隆性命的。”
“是……”
重胜僵硬地点了点头后,说道“一切如信房殿下所言。都怪我管教无方!”
“喂,父亲,杀那些小鬼可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你说要保住长们家名节……”
重隆惊愕地看着重胜,他做梦也没想到父亲会出卖他。
“住嘴!”重胜呵斥道,“都是你平日恣意妄为,如今才闯下大祸!”
重隆见父亲不再偏袒自己,整个人瘫在了那里。
“长门重隆你倚仗家世显赫,屠杀百姓,恶行令人发指。真是有辱武士名节!念在你是长门之后,你就在我府上切腹吧。”
信房冷冷地说道。
“父亲,父亲,快救我啊!”
重隆拉扯着重胜的衣袖乞求道。
重胜侧身朝向信房,平伏在地请求道“信房殿下,望您念在长门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犬子一命吧!”
“呸!”又市郎大骂道,“饶他一命,那被他害死的人的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