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重胜离开岐阜的前一晚,信房宴请了他。当他再次踏入信房的居所时仍旧有几分忌惮。
“眼看明日就要与长门先生分别,信房实在不舍。今晚特地设下酒宴,您一定要喝个痛快。”
信房亲自为长门斟酒,这让长门受宠若惊。
“怎么能让信房殿下为我倒酒呢。这真是要我折寿呀。”
“长门先生哪里的话。前些天,我的家臣对长门先生不敬,多亏先生宽宏大量,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跟父亲交代呢。”
“哪里、哪里。”
信房刻意将酒壶抬得老高,酒水倒入杯中激起的酒香醉人心迷。
这令长门不禁赞叹道“啊!这酒可真香!”
“这可是我织田家进贡给京里公家享用的酒。”
“噢!难怪香气四溢,勾人魂魄啊!”
“欸!勾人魂魄的还在后头呢!”
信房坐回自己的位子后拍了拍手,房门便被推开,进来的竟是长门重胜的嫡子长门重隆!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还有又市郎、大善等人。
重隆与当年一样,仍旧是一副弱不禁风、不可一世的样子。他十分不情愿地坐在了重胜身边。
“信房殿下这是?”
长门重胜一脸惊讶地问道。
信房微微一笑“又市郎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我在家臣面前甚是难堪。按理来说,当年的事情我无权过问,可是又市郎现在是我的家臣,这家伙到外面到处乱说,以至于国中人都笑话我不能庇护自己的家臣。所以我想有些事还是做个了断的好,以免夜长梦多,你说呢长门先生?”
“是,是,信长殿下说的是。”
长门重胜点头哈腰道。可身旁的重隆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事当初早有定论,又何劳信房殿下费心?”
“放肆!”九郎兵卫怒斥道,“注意你和殿下说话的态度,否则……”
“九郎。”
信房抬手示意九郎兵卫退下。重胜也连忙向重隆打了眼色。
“既然有了定论,那我们就走个过场。最后再由我做出定夺,也好对世人有个交代。”
信房说道。
重胜也连忙附和道“信房殿下说得有理。”
“重隆,又市郎控诉你虐杀了少女阿莜,是否属实?”
信房问道。
“子虚乌有。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阿莜。”
重隆简短答道。
“又市郎你是否可以证明此事?”
信房转问又市郎。
又市郎皱着眉头说道“我那天亲眼所见,阿莜的尸体从他的庭院抬出!”
“你可不要胡说八道。”重隆轻松自若地说道,“有谁能证明吗?”
“你的那些侍卫可以证明!”
听又市郎这么说,信房不禁笑了起来“你是傻子吗?你难道要侍卫指认自己的主子?”
“这个人就是傻子。他还之前还找了一群民妇说是可以证明我的恶行,结果人家都不认识我。”
重隆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信房缓缓站起身,朝重隆走了过去。在场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到了他的身上。重隆也一脸疑惑地收起了笑脸。
信房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重隆的脸上,重隆顿时恼羞成怒。
“你竟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让重隆侧卧在了地上,鼻血直流。
不知天高地厚的重隆想要迅速起身反击,却被身边的长门重胜紧紧抱住。
“长门先生,你这孩子该好好教教了。下次可就不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信房冷冷地说道。
“是,是。”
重胜连连点头。
重隆一抹鼻血,抽动着上嘴唇,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