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一路上都在唏嘘不已,颇为怀念以往只是麟子的日子,尽管做人做事同样需要考虑很多方面的问题,但至少不必琐事缠身,需要考虑到的方方面面,也不会如此之多。
到了客栈,进门以后,景家太上主动上前,找到客栈掌柜问了秦九州的房间所在,景天明还在四下打量客栈布局,就见到自己这位心腹之人神情古怪回到身边,递了个眼神之后,就转身离开客栈。
景天明满脸狐疑,跟了出去,这才知晓,原来秦九州自从昨日回来一趟带了一位姑娘离开之后,就至今为止也还没有回来过,究竟去了何处,为了什么,客栈掌柜当然一无所知,景天明也有些想不明白,倒是那位景家太上忽然闭口,而以心声传递之法言道,秦九州或是铁了心一定要拖延三日,再大战一场,因而才会一去不回,所以这人此间要么是在城外布阵,要么就是躲在某处不肯现身。
景天明神情一滞,嘴角一抽。
好你个姓秦的狗东西,这就开始臭不要脸了是吧?这就是你从书上读来的道理?
屁的读书人,恁的无耻!
那景家太上神情尴尬,装模作样干咳一声,压低了嗓音开口道:
“要不,族主您先回去处理家中大小事务,留老夫自己在这儿,等到后日秦九州现身之时,再与他说明我等决意?”
景天明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这位心腹之人,眼神阴郁,神色难看。
“本族主先回去,只留你在这儿?那岂不就是在说本族主怕了他这姓秦的,不敢一战?这厮恁的无耻,没脸没皮,倘若真要被他抓到这个把柄,天知道那个狗东西又会怎么大肆宣扬,堕了我景家的名声。如此一来,景家必回为人所耻笑,于这世上,再无立足之地,本族主又有何颜面回去见父亲,日后身埋黄土之中,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景家太上垂下头颅,却是暗地里满脸的苦涩无奈。
这就扯到列祖列宗的身上了?
景天明冷哼一声,一甩大袖,双手负后,神情傲然。
“既然他想一战,那就一战便是,本族主这辈子就连云温书都不曾怕过,还能怕了他这没脸没皮的狗东西?!”
言罢,景天明便抬脚而去,直奔红香楼。
那景家太上落在后面,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
不曾怕过云温书?
您老人家如今虽然贵为族主,却也是老夫从小看着长大的,究竟是个什么德行,老夫还能不知道?要是云温书还在世上,就在面前,你再说一个试试?
天知道你要继续留在临山城,究竟是因为死要面子,还是因为舍不得红香楼里那些不仅十分懂得熨帖人心,并且技艺过人的美人儿!
呵...
...
武山上。
云泽去而复返,手里除了一如既往拎着两袋大米饭与一袋腌黄瓜之外,又额外多了两只袋子,一袋是块拳头大小的熏肉,另一袋则是偶然瞧见之后,就顺手买来尝一尝味道的臭干。
主要还是饭堂里忽然多了一个崭新的摊位,味道浓郁,又香又臭,真是端的古怪,靠近之后方才见到摊位旁边立着个牌子,言之臭干之名虽然俗气,却也是外陋内秀,外酥里嫩,平中见奇,不容小觑,一经品味,往往令人欲罢不能。
口气极大。
但实际上也就只是某种油炸豆腐而已,但豆腐本身却又经过了独特手法的发酵,沾了某种像是干炸粉的东西之后,再下锅大火油炸,等到豆腐表面金黄,整体鼓胀漂浮之后,便可捞起,之后就撒上孜然粉与辣椒粉两种调料,便可入口品尝,整个过程并不麻烦,云泽来时的路上也已经尝过了一块臭干,尽管味道闻起来略显古怪,但入口之后还算不错,确也算得上是外陋内秀,外酥里嫩,平中见奇,别有风味。
虽然同样沾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