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了那老婆婆多少钱?你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南风烎(yin)看着店小二委屈的样子,不免想起了自己,虽然是个自由之身,却也是个打工的。
“老婆婆账簿上写着,小人欠银钱共计:一百二十伍两。小人在此处打工每月可得银钱100文。”店小二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话。
“这是这样一算,你每年也只能得银钱一两二百文,可你欠了一百二十伍两,那你这份工可得打上一百零四年零两个个月才能还清啊?”南风烎(yin)快速算出年限后,大吃一惊,要知道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那我还得一百零四年零两个月才能和家人团聚,谢谢公子替小人算清了这笔账。”店小二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一百零四年零两个月。
“璟墨哥哥,你说这人能活那么久吗?看这位此时的年纪怕也四十好几了。”东方月贴着北野璟墨的耳朵,小声的说着。
“你觉得这镇上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活人吗?”琴瑟学着东方月的样子,贴近她的耳朵说道。
“行了。小二,你忙去吧。我们还想再逛逛。”南风烎(yin)倒是机灵,连忙打发店小二离开,还从钦遣大氅掏出几文铜钱,给了那店小。
“多谢大爷,您几位逛好,有需要的上我们这来。”店小二拿了钱,自然是喜笑颜开的继续吆喝别的客人去了。
一行人依旧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着,看着街上各色的人和生意火爆的各种铺子,真的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居然不是人间。
“票子给我看看,拔半条舌头,后面排队去吧。”两个黑脸的大哥一个看票,一个手持一把铁钳,站在剪刀铺子门口,门口大排长龙。
“拔半条舌头?只听过有人拔牙的,还是头一次听人说拔舌头的,咱看看去?”南风烎(yin)听到拔舌头的时候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告诉自己舌头还在还是完整的。
“噫,听起来就很可怕,我们一定要去吗?”东方月一脸嫌恶的看着南风烎(yin)。
“阿月觉得可怕,咱们就不过去了。”北野璟墨事事都依着东方月。
“这样,咱问问排队的人,就不过去看了。”很明显琴瑟也是不愿看到拔舌头的场景。
“你们都不愿意,那我去看看,看了回来讲给你们听。”南风烎(yin)倒是觉得很有趣,大概他没见过的他都觉得有意思吧,接着脚底一抹油就窜到队伍前面去了,在大排长龙的队伍里用力的向前靠拢。
“请问这位小哥,此处当真是拔舌头吗?怎么会这么多人呢?”北野璟墨轻轻拍了队伍最后的一位青年人。
“这您几位怕还没去忘川居报道吧?这家剪刀铺子是和婆婆签约的,拔舌头专业户,一拔一个准。凡在世时,挑拨离间、诽谤旁人、油嘴滑舌、巧言诡辩、说谎骗人者,到了忘川居,婆婆都会把你在世时所犯的罪给打出来,按照罪孽程度都有相应的赎罪惩罚,来着铺子的,都得拔完舌头拿上剪刀回去认证方可赎清罪孽。别插队啊,我先来的。你们先去忘川居报道吧,我先排队了。”小哥给说完一长串的解释说明后,几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队伍中间,最后是被新来排队的人给挤了出去。
“这几个月没来,孟婆这业务能力可以呀,还是她签约的铺子才能做这事。”琴瑟双手叉腰的自言自语着。
“琴瑟姑娘,你说什么呢?”北野璟墨忽然将脸靠近琴瑟的耳垂,温柔的说话声和此刻极度清晰的呼吸声就这样传入了琴瑟的耳朵里,琴瑟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颤。
“没什么,没什么。”琴瑟居然脸红的低着头,一双手此时也不知该放在哪儿。
“让让,麻烦让让,我要出去!”听到这声干嚎,就知道是南风烎(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