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的瞬间,前方那五个人也加快了脚步,气氛陡然凝重。
蒋天乐和董小乖终于感受到了冷峻的气息,意识到这并不是游戏,而是非常危险的现实。
陈卓和陈广权左右推开门,下了车,父子俩往前迎了上去,车灯的强光从他们背后照射开去,把他们的身影雕琢的异常高大,气场拉满。
随着蒋天乐扳动方向盘,调转车头,车灯偏移了笔直的方向,陈卓父子的身形又重新进入黑暗之中。
这一亮一暗的转换极具视觉冲击力,让那五个汉子的脚步都为之一滞,毕竟从涧河村张高两家发迹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地亮相在涧河村村口了。
陈广权毕竟曾是一名合格军人,在这样的紧急事态下,曾经的铁血气质仿佛又回来了,步伐频率不变,嘴上说道“儿子,等会儿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跑。”
“爸,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陈卓本就不是个毛头小子,重生以来又是对阵过盗版书贩子,又是经历过大火灾,在学校扳倒了校领导,在酒吧吹响了缉毒号角,被抢劫犯用刀顶过腰,被间谍用枪指过头,当面跟黑老大叫过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趟过来,当下的小场面已经不算什么。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是你爹,虽然你没有怎么听过我的话,但这一次不一样,知道吗?”随着两边人马的接近,陈广权有些急了。
陈卓不紧不慢地说道“打虎的兄弟,上阵父子兵,真动起手来就背靠背,动嘴的话,看你儿子我的!”
陈广权有些气恼,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早熟的小子来,一点儿都不给他这个老爹面子,“为什么不让我带家伙?”
“一个是你没有爷爷的身手,力量分寸上你掌握不好,”陈卓已经可以看清对方五人手里拎着的是木棍,“另一个是因为,我们不拿武器就不算蓄意,等下如果真到了紧要关头,”他扭头看了眼陈广权,“爸,你记住了,只要动手就下杀手,要么让对方彻底失去战斗力,要么直接弄死,百分百算正当防卫!”
陈广权有些意外地看向儿子,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陈卓怎么能说出如此杀气凛然的话来的?
当下的情境已经允许陈广权再说什么,两方已经距离不到五米,对方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陈广权觉得自己是爹,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可又想到儿子的话,动嘴的事情轮不到他,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陈卓已经说话,“陈家来的,来赎人的。”
对面闻言立刻哄然大笑,“哈哈哈,原来是娘家人啊。”“里面两个都已经尿裤子了,不知道这两个胆子怎么样。”“一笔还能写出两个陈字?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贬损了一番后,那为首的汉子继续问道“新娘子呢?你们家老五没有说清楚?今天新娘子不送来,谁也别想走?”
“你能代表张冠亭说话吗?如果你能,那我们就在这里把事儿一一二二地摆清楚,如果不能,就带我们进去找张冠亭,”陈卓不耐烦地说道。
“妈的!找死!”
陈卓不给对方污言秽语的机会,继续道“我们今天过来是跟张冠亭谈生意的,娶媳妇儿这点儿屁事儿能跟做生意比吗?耽误了上千万的大买卖,你们的命够陪吗?”
“六哥,这人他妈的肯定是个疯子,让我去弄他!”有人按捺不住,拎着棒子就想上去打人。
那叫六哥的为首汉子把人拦下,“懂不懂规矩?我让你动了吗?”
那人立刻蔫了,一声不敢出地退回去。
陈卓往前走了一步,毫无畏惧地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来!往爷爷这里打!只要你们等会儿别后悔就行!来来来!”
人往往就是如此,遇到怂的,喜欢痛打落水狗,碰到横的,又总喜欢帮其找横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