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爷爷,不至于这么狠吧?真弄死几个,虽说我们算正当防卫,可也容易防卫过当啊。”
“毒还没抹,只是警告你,”陈渭生把两根铁签子放在后排座的脚下,“以前行走江湖,随便碰别人的兵器,是会被打的。”
“这俩玩意儿是啥啊?”陈卓还是好奇。
陈渭生道“峨眉刺。”
“嗯?”陈卓一副你不要逗我的表情,“峨眉刺不是两头尖尖的,女人用的东西吗?”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陈渭生不屑地说道“这对地眉刺是你祖爷爷的遗物,他学的就是这个,传给我的也是这个,孰真孰假,你自己想爸。”
“爸,怎么你不装老实人了以后,这说话水平还上来了,跟老教授似的,你不是不识字吗?”陈广权实在有些难以适应老爹的变化,这太颠覆了,什么人能隐藏性格和身份四五十年啊,这简直是神仙啊。
陈渭生道“你爷爷是满清的秀才,虽然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至少还是能写文章的,要不是国运不行,没准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人都是喜欢往祖辈脸上贴金,不说秀才能不能做官,就是做了,在晚清那个环境下,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陈广权没有陈卓的思想高度和见识,听闻自己的爷爷还是一个秀才,立刻与有荣焉,“咱还有个秀才爷爷?”
陈渭生倒是清醒,“秀才也没什么,咱家不也出了个举人吗?”他看向陈卓。
陈广权一琢磨,“好像还真是哈,一听秀才就觉得高人一等,大学生可不就是举人嘛!哈哈!”
陈卓道“以前包分配的大学生还真算举人,现在的大学生顶多也就是秀才,”他转而叮嘱蒋天乐道“小乐,检查一下车况,油量、胎压、刹车等等,等下不是闹着玩的,车不能出问题。”
“好,我这就查看,”蒋天乐道。
陈卓掏出手机,我打两个电话去,说完就走到屋檐下,点燃一根烟。这个时候他打给的自然就是陆灵雪和余幼微,昨天晚上骗她们说已经安全到家,要应酬亲戚,今天电话还没有打,一会儿指不定什么情况,先打了再说。
跟两个小丫头聊了一会儿,陈卓也抽完了一根烟,挂了电话回到车边,已经就等他了。
蒋天乐道“我来之前加满的油,其他也没有问题。”
“那就出发!”
车子启动,开出村子,上了村道,往南面开去。
开了一会儿后,陈渭生有些惊讶于蒋天乐对这边的道路的熟悉程度,“小伙子,你很熟悉这里?”
蒋天乐还没说话,董小乖抢白道“是呀是呀,爷爷,小乐他是个东越通,东岳省大大小小的山沟沟他都去过,跟我们说是他喜欢大自然,其实就是空虚寂寞。”
“你闭嘴!”蒋天乐气道。
“就不!”董小乖不屑的道“你也就是摆臭脸吓唬人,其实比谁都多愁善感。”
蒋天乐沉默了,显然,董小乖说对了,等了两分钟,他才说道“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对越州这边比较熟悉,经常自己开车过来弹弹琴,前面的落雁山,我来过三四次吧,所以熟悉一些。涧河村我还去过一次,买了两只土鸡。”
“好啊你!上次送我家的鸡是这里买的?”董小乖差点儿跳起来,“枉我那么信任你,我还真信了你是从西疆搞来的沙漠鸡!”
“那你怪谁,什么你都信,”蒋天乐难得地嘴角翘起,有了些许笑意。
“真可恶!”董小乖气呼呼地锤了下玻璃,但没有两分钟她又好奇地扭过头,问陈渭生,“爷爷,你是武林高手吗?”
“不算是,就是个猎户,”陈渭生谦虚道。
“那,那你可不可以教我用那个什么刺啊,看起来好像很厉害,”董小乖眨着大眼睛盯着陈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