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帝带来麻烦,终有一日他会颠覆整个大安皇朝。
带着这种虚幻的妄想,柳竹出剑更是不留手,招招都往月绾尘的致命之处刺。
月绾尘体力有限,见柳竹已是分不清今时往日,便想放弃了。
“柳竹!你原本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柳竹哪里还听得见月绾尘的低语,见她防守不当,更是如同猫见了老鼠一般,彻底陷入疯癫。
他出剑行云流水,让月绾尘可以躲闪的地方越来越小,月绾尘没能及时撤身,这柄剑终于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说得对,是应该到此为止了,你死在我的剑下,正是这世上最为体面的死法!”
月绾尘只觉遗憾,她摇了摇头,“却是我错了……”
正当柳竹觉着这一剑可以令月绾尘丢掉性命时,她猛然向后仰去,以决然之姿,落入水中。
柳竹怎会想到这般情形,他忘了自己今日的目的是杀人,只顾着去捞月绾尘的衣角。
但这里是溪临川,就算是柳竹豁出自己的性命跳下去,最后也可能一无所获。
他趴在船沿上,大口喘着气,觉着自己的脑子忽的就一片空白了。
……
若是旁人跌入溪临川,这般深的河水,一定会没命。
但落水的人是月绾尘,她虽会因河水而浑身刺痛,却不至于立时丧命。
再加上,河水中还有一人,他早早就做好了保护月绾尘的准备。
没错,正是以瀚海楼护身的萧霁月正潜伏在水底。
当月绾尘跌入水中,萧霁月连忙将她罩入瀚海楼,瞧着是受了些罪过,可是性命无忧。
见月绾尘神思凝重,萧霁月便知柳竹是个极度疯癫的人。
“你莫要为柳竹而忧愁,他的是非观念早已出了问题,只要你不是按他心中所想行事,他便认定了你应该去死。
即算你告知他,你正是为了给蕴沧讨一个公道才进入朝堂,他也不会相信。
他心中之怨,已让他听不进其他的声音。”
月绾尘明白,萧霁月一个字都没有讲错。
她曾暗示过她会为蕴沧讨回公道,她也记着柳竹听见了,但……耳中听见,并不代表心中接受。
“你会怎样?”
“我会不拖泥带水地了结了他!
他屡次有心夺你生机,我这里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