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我跟贺森齐声开口,然后又齐声沉默,我率先笑笑,“你怎么来了?”
“嗯,忙完那边的事情就过来了。”贺森回话,身子稍稍前倾几分,摸出烟盒,准备点烟,看了我一眼,又收起。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看着贺森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发问。
“老范说你被钱经理安排了一条龙服务。”贺森承应,说着,顿几秒,继续说“我想看看他在搞什么猫腻。”
“哦。”我应声,沉默。
在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贺森说点什么,静默了会儿,开口,“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去开个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上,我们明天再谈。”
我说完,贺森起身,应了声‘好’,往房门前走,走上前伸出手开门,在拧动几下门把手后,回过头看我,“打不开。”
怎么可能会打不开?
我提步上前,在拧动几下之后,发现确实打不开,走到房间内线电话前打电话,被前台告知是钱经理打了招呼,只有到明天早上才能打开。
我槽!
钱经理这孙子是真孙子,估计是担心我诓他,所以才对我使出这个阴招。
房间门打不开,意味着今天晚上我就得跟贺森共处一室。
“钱经理给前台打了招呼,只有明天早上才能开门。”我困窘的说。
“嗯。”贺森回应,抬手,把领间的纽扣又解开几个,“介意我洗个澡吗?”
“不,不介意。”我回答,笑笑,把头不自然的偏过窗外。
如果这事要是换在我不知道万宁给贺森戴了绿帽子之前,我或许不会这么尴尬,但现在,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单身的孤男寡女,这个气氛,莫名的暧昧。
贺森走进浴室冲澡,淅淅沥沥的洗澡声传出。
我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眺望外面的风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兜兜转转,从初识到结婚、再到离婚,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我思绪乱飞,浴室的淋浴声戛然而止。
“你要去洗吗?”贺森从浴室里出来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去。”我本能的应了句,一头扎进浴室。
在浴室里,我脑袋里浑浑浆浆,在淋浴的冲刷下,长吁一口气,嘴里碎碎念念。
“别想了,反正都离婚了,桥归桥、路归路。”
“他就算是被戴了绿帽子,跟你也没半毛钱关系,乱想什么?”
“你忘了人家陪着万大小姐孕检的时候见到你是什么态度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一阵的强烈心里暗示后,我深吸一口气,关掉淋浴,用浴巾擦干身子,穿了件浴袍走出浴室。
“今晚我睡沙发好了。”贺森主动请缨,走到沙发前。
酒店的沙发,虽说是套房,但沙发的那个长度也不足一米五,让贺森一个一米九的人躺上去,着实有些强他所难。
“我睡沙发好了。”我边擦拭头发,边往沙发前走,“我睡沙发刚好,反正我晚上也喜欢蜷缩着睡。”
原本我以为贺森会跟我谦让几句,没想到,在听到我提出要睡沙发后,贺森特别大方的同意了我这个要求,直接起身走到双人床,躺下。
我,“……”
深夜,寂寥。
我躺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块薄毯,憋屈的厉害,辗转反侧。
贺森在床上躺着,床头亮着手机,看样子像是在玩手机。
我突然间有些后悔跟他换地方,如果不换的话,现在睡双人床的人应该是我。
我紧抿几下唇角,心有不甘,最后清了清嗓子,“那个,贺森,我觉得我睡沙发好像不太合适,这要是传出去,会影响你绅士的名声。”
“不会传出去的。”贺森笃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