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醒来时听到其他声响。”卷翘的睫毛轻颤,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雅女支不也是女支一类,林朝歌将视线转移到小丫鬟脸上,冷声道;"你和吴林他们……不是一伙儿的”试探问了出口。
"我和谁都不是一伙儿的。”素素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只是个买来的奴隶”。
林朝歌讶异的在黑暗中寻找起她的脸来,无奈太黑了。
一些贵州喜欢蓄养家奴是不争的事实,北方一些小国部落连年征战,炮火连天中流离失所的人家也变得越来越多,外族私奴买卖有时候只要给一口饭就行,不像买卖汉人一样手续繁多。
“你说你叫素素,你是鲜卑人还是突蕨人”。
她不喜欢屋子里静悄悄的,总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就行溺水之人想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本来周围就够黑了,再静下来,就该听着外面的调笑声睡不着了,心也越来越乱。
恐慌不已,心难安。
“都不是,我是胡人。”素素仿佛能感觉到林朝歌的诧异,连忙笑了起来;“你莫紧张,我不会想冒犯你什么的,我是自小就被买进来的丫鬟,十多年过去早已和汉人无疑。”
“那你……”。
“你问题还真多”,一个讥诮的声音从门扉传了进来:."你何不来问我”。
素素吓的站了起来,在她坐着的墙角处,开了一道暗门。
一身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能和女人调笑,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
青灵国、大都
“公子现在被绑走好几日了,我们光坐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你就不着急公子会出何意外。”竹音阿哲沦为阶下囚,二人一身狼狈卷缩在角落里,恶狠狠怒瞪过去;“有时候我都想剥开看你有没有心”。
阿哲没有说话,对于竹音的责骂,始终不吭声。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如斯地步,几天之内先是经厉岳云浩二人的不告而别,林朝歌遭诬陷啷当下狱,紧接着没出俩日,林朝歌被劫狱,换为他们二人为阶下囚。瞬时变迁,谁都没有想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不行,我要出去”。
“出去能干嘛,何况我们现在纯属于插翅难逃。”阿哲罕见开了口,点破笼中之鸟的痴人说梦。
“你就不能想办法,我们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竹音现在整个人就像一点就炸的爆竹。
“等”。
等一个机会。
被吴林等人不知道带到哪里的林朝歌,在少年出现后便知趣的闭上了嘴,安静如鸡,素素先一步掩没黑暗中。
她不记得这个少年的脸,却记得她的声音,马上威胁扔下她下马的少年,阿其如,这似乎是那个吴林的手下,一个毛都没长齐,天天喊打喊杀人的中二病少年。
“喂,你是哑巴了,一进来你就不说话”。
要忍耐,要温顺,为了早日探听离开这里。林朝歌强忍着自己的仇恨,装作有些迷茫地问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前面抢了我的马车就罢了,又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这个屋子似乎是堆放乐器或杂物什么的屋子,因为太黑,阿其如一路走过来碰到好几样乐器,发出了咚咚嘭嘭的声音。
阿其如也不耐烦于自己走动时发出的怪声,索性盘膝一坐,大大咧咧地跟林朝歌说了自己的身份;“我叫阿其如,我们是邬堡胡人,西北一带的雇佣兵狼团听过没有?”
“……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的那群雇佣兵?”林朝歌撇了撇嘴,不就是一群穷凶恶极、见钱眼开的家伙嘛!反正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疯子!
“这样说也可以。要我们做事,你就得给钱,但是你给我们钱,我们也不一定就帮你做事。”阿如其似乎很骄傲与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不需给钱就救回来的人,应该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