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西服一颗扣子,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笑了笑道“之前一直在国外,刚刚回到晋城,有点水土不服。”
是么?难道不是因为受伤?纤君看着他没有说话。
安莎将那份文件夹打开,放在尉深面前,刚好这时,服务生来送咖啡,无意间瞥见文件夹里是一些血肉模糊的尸体照片,吓得手一抖,险些将咖啡打翻了。
“他是法医,这是一些伤情报告,吓到你了,不好意思。”纤君微笑解释。
服务生忙说没有的事,然后就点头退下,安莎顺手将雅座的屏风拉上,形成一个比较隐蔽的隔断空间。
纤君端起咖啡,轻轻搅拌“照片里的人,你认识吗?”
尉深脸色不变“不认识。”
纤君手指点着其中一个人“我当初在罗马斗兽场见过他,跟在你身边。”
尉深无可辩驳,纤君眸子顿时一冷“松桥路的事情,你也参与进去了吧?”
她一直在查松桥路杀手的真实身份,想借此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没想到“ta”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他。
她猜得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和西里一样想要浑水摸鱼,西里想杀她,而他想杀了尉宁,她对他有这个想法没意见,但他不该连告知她一声都没有。
事已至此,尉深只能承认“我觉得尉宁落单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忍不住下去搅搅浑水,没想到情报有误,他根本不是一个人,我非但没讨到好,还断了一根肋骨。”
纤君却是说“你不是这么草率的人,突然出手,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尉深的眸子一闪“那天喝了点酒,有点上头,的确是冲动了。”
纤君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没能从他修炼得炉火纯青的假面具上看出什么,漠声说“那晚我也在松桥路,你遇到的那些不全是尉宁的人,也有我的。”
尉深马上做出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沅总您也在,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您没有伤到吧?”
纤君放下咖啡,开门见山地说“虽然我们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你找上我,要和我合作,若是用商场上的规矩来论,我是你的甲方,所以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给我制造‘惊喜’,我不喜欢这样。”
“好,下次不会了。”尉深面色不改,甚至连嘴角弧度的笑都没有变化一分,恭敬地承诺着。
纤君起身离席,擦身而过时,留下一句不重不轻的警告“下不为例。”
她走后,尉深还没有走,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慢慢转为阴冷。
但也只有那么一霎,很快,又恢复了儒雅的微笑,再拿起文件翻看着,黑色的眼珠照着那些血腥的画面,非但不觉得恶心,还舔了一下嘴唇,竟有几分兴致。
不过看着看着,他脸上又浮现出了狠骘。
没错,他那晚虽然有心思去伏击尉宁,但也没有那么愚蠢就贸然出手,他查了,知道尉宁带了人手后,就知道讨不到好,原本要撤了,结果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明显用了变声器“你到哪儿?”
他听着觉得不对“你是谁?”
“在松桥路?”
连地点都准确说出,不会是恶作剧,尉深眯起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你想杀尉宁,应该带了不少人,具体有多少?”
尉深呵斥“你到底是谁?!”
“来了就别走了,进来,把尉宁杀了,我可以顺手帮你。”
对方全程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甚至还用了命令的语气,尉深握着手机的手背上绷出了青筋,语气愈发不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对方轻笑了一声,经过机器的加工,听起来仍尤为诡异。
“因为我手里有你七年前在青城,蓄意制造车祸谋杀尉宁的证据,你要是不来,我明天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