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飞絮恍然大悟,站直了身子抢了话来,锃亮的眸子只一个眨眼便又黯淡了下去。
“可……这件事,除了我和姑娘是再无第三人知道的,那个人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计划呢?”
江灵栀素手收紧,穗带隐于掌中,唯有那被利刃割开的切口留在拇指虎口处承受着她的审度。
“所以,绝不可再放任不管,此事还得与父亲坦诚布公才妥当。”
那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那些人!既然他们绝无恶意,想来最有可能就是父亲暗中安排。
“姑娘的意思……那人是……是老爷派来监视姑娘的?”
监视?
江灵栀沉于忧患的情绪被这两个刺耳的字撒着丫赶跑,不可思议地怔怔然看向飞絮。
天啊,她小脑袋瓜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看着仍旧不觉自己说错了话的丫头,她颇为无奈地开了口纠正“其实……你可以换个更好听些的,比如‘保护’!”
“对!是保护。是保护!我一时嘴瓢说错了。”
飞絮又是一副知错就改的天真模样,反惹得江灵栀轻笑出声。
“那姑娘您打算如何?”见姑娘一扫愁绪,飞絮趁机追问。
“一块玉牌如此慎重,就连区区一条穗带都这般工艺不凡,想必定是有身份之人特有之物。”
江灵栀嘴角的笑意尚未隐去,一双清波再度流连于窗外,有肃杀之气自眼底悄然散开。
“我必须先知道在我身边这样的人到底有几个?”
飞絮轻轻咬了下唇,注视着久久伫立窗前的江灵栀,心中了然姑娘日后所谋之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将此事趁早弄个明白,恐怕日后行事再隐秘也难以周全。
静谧夜空下,一阵小小的窸窣声响过。
晚风吹起地上两片梧桐叶,自石径落入一方小小水池,荡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