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僵硬,心知这次铁定谁也保不了车勉承,可萧风不让他起,他便不敢起,只能跪爬着跟上。
什么不知者无罪,全是骗人的鬼话。
萧风再次将车勉承丢在了地上,又开始喝茶。
他手指一下下扣着桌面,和着胡琴声线起伏,很有意味。
车喜宪就跪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良久,萧风喝完一盏茶。
咯一声轻响,茶杯被放在了桌上,雅间外胡琴声出现一声难听的断音,戛然而止。
车喜宪的整个心不知为何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来只是想看看,车监军是为了怎么样一个儿子而违心将帝师的十几个家丁说成私兵,还有所谓的修为先天。”
萧风依旧一下下轻扣着桌面,语气平静说。
车喜宪原本恢复了些血色的脸瞬间血色全无,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萧风。
“放心,我不追究,哪怕是垵坻城的鸡犬不留。”萧风很温和看着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真是大开眼界呢。”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浑身抖了起来。
萧风微笑了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断他的腿吗?”
车喜宪哪里敢猜,哪怕是当年临安城差点全军覆没,他都没这么怕过。
萧风很淡定将茶杯茶壶摆放好,起身拍拍衣衫,“他想让我做。”
车喜宪心脏猛地一阵抽搐,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这逆子,堂堂一国太子,却想让他做这种卑贱之事,别说打断腿,便是株连九族都理所当然。
“我看车监军带了不少兵士来,正巧,我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车监军正好替我警告在场的所有人。”萧风微笑得斯文得体,“我能不声不响到这里,自然也有能力让人不声不响消失,不要质疑我的能力,特别是皇都那边。”
他迈步离开了雅间,“我的面具忘在云来楼,车监军若是忙完了,帮我取一下。”
胡琴声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之前的曲子,悠扬空灵。
车喜宪却似乎一下子抽没了力气,如同车勉承般,软软倒在了地上,狼狈得如同一条死狗。
……
监军处,王凯王副监军房门前放了个木盒,上面贴了个纸条:王凯收。
王凯出来时,差点一脚踩上去
他吓了一跳,好在他是个儒臣,脾气又算好的,虽然对于下属如此草率的方法觉得不妥,却并未生气。
他将木盒拿起,无意看到木盒下血迹斑斑,怔了下,察觉出了不对劲。
于是他猛地打开了木盒。
那一刻,他呼吸骤然一滞,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