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惜今楼出来,萧风便回了住处倒头睡了一觉。
醒来时,房内已燃了烛火。
“怎么样了?”萧风坐起来,拥着被子问。
“王凯见到吴正国头颅,直接吓昏了过去。”于逸递给萧风一杯白开水。
“还没醒?”萧风皱了皱眉,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
“没有。”于逸摇头道。
“初灵,进来。”萧风抬头看了眼窗户,喊了声。
“殿下。”
这家伙果然从窗户直接跃了进来。
“车喜宪自刎云来楼,车勉承被送回了北边那座府邸,还有,您那张面具让庆国王收起来了。”
“这么说,那二人身死的消息也没传出去?”萧风有些意外。
“都被庆国王拦了下来,现在云来楼还被车喜宪的人围着呢。”初灵点头道。
“魄力真不小。”萧风揉了揉额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下床穿靴,又整理了下衣服,“既然庆国王给了我这么大个面子,让沧海将人带来吧。”
“是。”初灵躬身一礼,瞬间又跃出了房间。
“为什么不好好走门呢?”萧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于叔,再去看看,回来给我捎几个包子,我有些饿了。”
于逸点头离去。
萧风走到书桌前,坐下才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事,不由有些无奈,便手指一下下轻扣桌面,打发时间。
两盏茶的时间,于逸带着秋露回来。
“王凯疯了,见人就说有人要杀他,如今庆国王已经去了,整个监军处也被重兵包围,他自己更是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连庆国王都不让进,门外还为了整整一圈军中好手。”
于逸将纸包递过去,禀报道。
“那份礼物呢?”萧风撇了撇嘴,问
“被人换成了猪头,猪嘴里还叼了血债血偿字样的纸条。”
萧风蹙起眉,想了想,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那便再等等吧。”
……
日出又日落,转眼已是霜降。
整个仲盛山既平静也不平静。
云来楼依旧被车喜宪的军队围着,其中什么情况,没有人说,也没有人知道。
王凯依旧见人就说要杀他,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小便也是随地解决,整个人蓬头垢面,跟疯子没两样了,而且整个监军处的人也都以为他疯了,替他守门的兵士从几十个精锐变成了象征性的几个残兵老将。
除此之外,近来仲盛山的显贵豪强前所未有的老实,特别是惜今楼的常客们,差不多都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除此之外,刚在郦蜀站稳脚跟的柳,林,陈,齐四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铺子接连被人找茬,怎么恶心怎么来,生意也不知被什么人打压,原本谈妥的几桩大买卖接连搞砸。
而更不顺的是,四家的大靠山,两个没影子的,一个成疯子的,显然都指望不上了。
这只是明面上。
暗里,四家都收到了一本账簿,一本四方买卖交易的账簿。
像四家这样的家族,若是没有什么违禁物品买卖才奇怪,更何况还有忘了上交的一部分银两,那可不算小数了,所以他们收到账簿就很要命了。
四家人四方奔波,忙得焦头烂额。
除此之外,军伍里也出了些小问题:新组建的郦蜀骑兵中发现了幽谷帝国国籍的军士,。
这种事原本可大可小,可好巧不巧的是,查出那几个军士前夕,新老骑兵发生了冲突,虽没有人员死亡,但伤了二百多个。
那这就是大事了。
于是,整个军队操练暂停,庆国王拟定奏折,上报皇都,恳请重审铁骑,追究三大监军过失。
十几日时间,仲盛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