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外亲王、郡王回来的,只有他一个?
没有什么感情是真的,说到恨,谡深坚定摇了摇头。
“那你是要与柳绯君一道?”
谡深明白了,冷笑着耸了耸肩,“国舅爷是误会我了。我这是赶着去……找我那兄弟久光。他天人福相,说不定还在哪里苟活着呢。若是能被找到,许还有一线生机。”说完目色深刻凝视着温子合。以为温子合至少有一丝廉耻自责之心。
可温子合目光平视,一脸大义的也凝望着他。
谡深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出门的时候被拒之门外的柳绯君果然已经走了,不过留了个府厮下来,“将军让我在这里候着郡王您呐。”
“有事?”莫名心底惴惴。
“就探一声,霄大人病体可恙?是否还能入朝议事?明日朝上,我们将军还有大事要宣布。”
大事?莫非就是十六皇子的婚事了。谡深突然觉得脑壳疼了。
“无事,皆无事。”霄广常活的好好的,连温子合也活的好好的呢。
“唉,得了。有您这句话,我就好回复了。将军还说,今日多劳烦郡王找回了三小姐,还护送她回府。否则将军可就麻烦了。”
什么阴阳怪气的话。谡深摆了摆手,径自朝着城门口走去。
想了想一回头,还是先去找匹马,万一久光伤很重背不回来呢。
谡深沿着温子合所谓的小径走,一路找到了天亮,依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沿路的血渍斑驳倒是不少见,只是分不清是敌是友。
临到天亮不得已返回城内,从东城门入却已不见袁飞及其部将的身影。
“袁将军呢?”谡深抓住一个巡守的小卫问道。
对方有些支支吾吾,言辞闪烁,“柳将军下令城西妖言祸起四处传言先王未逝,新王不足登基,派袁将去查看了。”
“唉?”这等小事,竟然东城门守城大将亲自去查?虽然隐约感觉到不妥,谡深也未细究。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那位柳三小姐提出的法子他是压根没打算考虑,脑子里过都没过一趟。一个未足十岁的丫头,让他何以……情何以堪。
就算脑袋悬在梁上,也不能这样保命啊。
不日,侧亲王谡海还真的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