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了。
可惜却是没有遇到,不过跌跌撞撞混在人群里倒是被他逃了回来。逃回城后自然害怕城中柳绯君的势力,于是躲进了霄广常的府中。
这时候霄广常也是在城门口就被守将袁飞劝回了头,派了好几拨人去园林送信,一个个都是有去无回的。
谡深瞪着温子合许久,许久,“温大人,你就把久光一个人丢在那儿了?他是生是死,也不曾与我说一声?我还当是你……”和他们一起都死了呢!
温子合立刻眼泪汪汪了,他手上还缠着纱布,哭诉似的挽住了霄广常的手臂,“国舅爷,您要体谅我啊——我一个在皇城出生、长大,读书,做官的文人,什么时候见过那样血腥残杀的场面。能活下来真的是天佑怜我,”瞥了一眼面色冷楚的翼郡王,“以及得亏了久光兄弟的舍身忘几!我……我估摸着,那一大群的追兵,久光兄弟是活不了的……”
霄广常折中的叹息了两声,“没想到啊!这柳绯君下手如此歹毒。若不是在城门口遇到了袁飞,恐怕……我也已成临沧园林中的一枚亡魂呐。”
谡深暗度,你是袁飞等这班皇城最后的守军眼中必须要保护的人,若是你在园林,他们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定然大批赶至。柳绯君从北疆带来的人本就不多,不可能堂而皇之与皇城守军对战,也不至于死那么些人。
实则,不过就是要挑起皇城之中还在骑墙、观望的那些文人大臣们对武将执政,北疆外藩柳绯君掌事的不满而已。
谡深扭头。霄广常喊住了他,“柳绯君还在外头?你怎么与他同来了。”言语之中竟还有指摘之意。
谡深眉头轻皱,你要自保,我不用?
“柳绯君并无意强入,国舅请放心。久光那边,我自己亲自去找。”
温子合还殷殷切切上前来提醒他,“翼郡王呐,您年少心浅,看人易流于表面。如微臣极早之言,柳绯君千里迢迢率大军自北疆而来,经千挑万选扶持了十六皇子。其心必定不简单!您可万万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哄骗了,亥国王朝的天下,只能是姓谡的呀。”
这番慷慨激昂正得霄广常之心,却未必得谡深之心。
温子合继续道,“国舅爷当年就看中翼郡王您心正义胆,是为先王陛下可以重托之后。奈何您母妃……唉,不说也罢。您可千万不能因与十六皇子手足之情,就亦甘愿做了傀儡了呀。”
“说什么?谁说十六皇弟就是傀儡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侧亲王既然以王叔之尊亲自前来皇城了。最好是由他入驻宫廷之后,再行议定亥王之位大局啊。”
谡深猛然看向霄广常,“国舅爷,这也是您的意思?您,不满意让十六弟做这个亥王?”
霄广常捋了捋颚前山羊须。“亥王之位,非比寻常。且姑有传闻,你的父亲,依然还在人世。”
谡百绛被流民杀死,投入湖泊喂了乡鱼。消息是柳绯君带回来的。但柳绯君也是听民间所说,尸骨无存,也不知真假。
就算是假的,亥王人不在位,选新王登基也不算错。现在的局面分明就是朝臣们也是想选新王的,但不能接受新王是柳绯君的人,说到底柳绯君是个外人。
可是谡渊的担忧也没有错。柳绯君是个外人,任何的决定最终还是需要通过谡渊这个亥王下达的。而侧亲王谡海就不同了,一旦他掌权,就完全不需要谡渊这个人了。连带着谡百绛的一脉皇子皇孙也都不需要了。
对谡渊和谡深他们来说,亲柳绯君甚于亲谡海。
父亲谡百绛人还在不在世间谡深无从考证,但是他去考证的是,久光还在不在人事。
霄广常见谡深执意要走,不禁叹息,“老九,你可是还在心里怀恨着先王?”
谡深惊讶的转过身来。这又何从说起?若是怀恨,谡百绛一纸诏命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