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咱们还跟着上山吗?”刘大姐问。
“不知道,看他家怎么说。”如意只想快点离开,人就怕事儿多,引火烧身的她更不会干。所以如意打定主意,哪怕钱再多,文家的事能不沾身就赶紧远些。
赵老师又带着那种让如意不舒服的表情过来,现在如意对她说不出的复杂。之前不小心捕捉到了她的心思,只能说因果都有定吧。
文家大儿娶了这个老婆,对她不能说差,但也绝对谈不上好,就是放在家里做个摆设,放在外面有个说明。什么思想交流,什么情感融洽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就是几次深入交流后的两个孩子。
如果是这样,赵老师一个对生活没多大欲望的女孩子,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可惜,外人眼中很大气,很仗义,条件好的文家大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家暴分子。
人都说就怕流氓有文化,换到赵老师身上,变成了就怕家暴老公懂法。文家大儿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知道不能家暴,也知道虽然家暴可能真正被处罚的不多,但是社会舆论压力会很大。生意场上的朋友也可能因此对他的人品多有诟病,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进展。
为着上面的考虑,文家大儿在家暴时特别注意,打人都使暗劲儿,伤全盖在皮肉之下和隐秘部位,再加上同时的言语精神暴力,赵老师几近崩溃。
而这些情况,住在一栋别墅内的文家老两口清清楚楚。
文家老头偶尔来一句,“小点声,影响不好。”文家老太太干脆就说肯定是赵老师哪里做得不好,让她儿子心里憋火,又或者是指桑骂槐,说除了教个书,又拿不到什么钱,养家全是靠老公,还不能让男人开心,娶回来真是倒了霉之类的。
甚至有几次更为过分,直接拿赵老师和他儿子以前的女朋友相比。虽然之前女朋友被吹掉也是文家老两口的意思,但比起眼前的赵老师,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的前女友在文家老太那里也成了香饽饽。
除了孕育两个孩子的前后时间,赵老师换回了些许舒服温和的日子,其他在文家的每一天都难熬的很,所以她宁愿长时间呆在学校。有时候,孩子被文家老太带的时间多了一些,难免会有点影响,赵老师心里恨,说不出。
一般女人都担心老公夜不归宿,赵老师可不同,她是宁愿文家大儿不回家,嫌他脏,躺在一张床上全身上下不得劲。
赵老师不是个心思很深的人,藏不住也会被文家大儿发现,那就是卧室里一通打骂。久而久之,原本单纯的妹子也被生活逼的硬生生变了模样,当然外在表现没多大区别,只是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戴着面具在文家生活。
最终爆发是在文家大儿确定病情之后,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抽风,人都不行了,居然还挂念着外面的小三,想着给她作安排,铺后路,对于与自己有着最亲密关系的老婆和儿子放置一边。
直到最后,小三拿着钱车房跑路,拉黑了他,才回头想起还有娘儿三人。可惜赵老师已经彻底黑化,文家大儿是在她的言语中吞下最后一口气。至于最终男人想的什么,赵老师并不在意了。她只想着终于解脱了,那之前受过的气,忍下的委屈就这样算了?没有的事!
很早她就知道郭家人偷偷在外养人生仔的事情,一来对这个某种意义上和她境遇相似的郭家儿子有同病相怜之意,二来想借此出出自己的怨气。
谋划倒是不错,不过事情一旦发展,就不再受控制了。赵老师一开始还有顾虑,可惜白事操办过程中,文家老太的操作和谩骂太恶心人,她索性火上浇油了一把,以关心为由打了郭家儿子妈妈,王老太的电话,几句话似是而非,隐晦的话语,鼓动着王老太直接来闹了灵堂。
而昨天偶然无意间晚上下楼,听到公公婆婆盘算怎么处理家产,让赵老师再无一点幻想。文家老太还想着离间她和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