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清脆的呼喊从院外传来，如意知道这是马大娘的小女儿回来了。依着原身的习惯，起身去开门迎接。不料高估了自己对身体的虚弱的判断，起身就是腿软头晕，扶着桌子才险险站住。

还在晕神，小女儿芳芳就进来了，看到马大娘摇摇晃晃的模样，显然有些惊慌。

“妈妈，你怎么了？”一边说，一边急急忙忙放下书包，过来搀扶着如意重新坐下。

如意刚想说不必惊慌，你自去忙自己的学习，小家伙就已经拿出自己的水杯，凑到了如意嘴边，“妈妈，你喝点水，是不是太累了。我哥早就说过了，让您不要在做那档子事了。”

如意笑了，摸摸小丫头柔软的头发，“你嫌弃妈妈在外面做的事？”

“没有呢，”芳芳一脸委屈，把头扎进如意怀中，“担心妈妈，不想看妈妈辛苦。上周哥哥打电话最后还交代我要照顾好妈妈。”

如意为小丫头的孝心感动，“别听你哥的，你个小孩子怎么照顾我？照顾好自己就行，妈妈是大人，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不是有课外诗词班吗?”

“赵老师临时取消了，同学们说赵老师家里有人意外去世了。”

如意看着芳芳一脸我听到了大消息的模样就好笑，“别在外议论别人家的事情，不礼貌，人会嫌你嘴碎。记住了？”

“记住了，我知道，就在家跟妈妈才说的。今天同学说的时候我连嘴都没插。”

如意很欣慰，芳芳被马大娘教的很好，知礼上进，性格温和淳厚，学习认真成绩好，也许是妈妈的角色也让她熟悉，总之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赵老师家有白事，要不要侧面打听一下呢？这是如意忙完家务，看着芳芳睡着后，坐在床边思考的事儿。

赵老师是芳芳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一年级启蒙带到现在，人特别好，性格挺温和，从不对孩子们吼叫，说话细声细气。家访时知道芳芳从小丧父，对她还额外多了些关心与爱护。所以孩子对她的事情格外上心也不难理解。

在过去马大娘的记忆中，赵老师哪哪儿都不错，就是找一老公不太带劲。她不是本地人，是外面嫁过来的。她那老公姓文，县城谁都知道，家里条件好，算是土财主的儿子。他爹原来是个乡上的干部，后来县里搞个什么开发，选址选到了那个乡，反正征地款赚了不少，后来就不干公职了，拿着赔偿款开始这里买块地，那里买个门面，胆子大，眼光也算准，看着没两年就发了家。

只是吧，这人，就是赵老师的公公婆婆两口子都挺厉害的。按俗话说，就是蚊子腿上都能剔出肉来的，凡是他们看中的生意或是地块，那没得别人下手的余地。

都说一个人不能吃完所有的饭，你吃肉总得给别人喝点汤吧，可文家就不会，他们连肉带汤吞得干干净净，反正吃相不好看，跟自家的姓一点可不搭。

马大娘记忆中曾经去邻县给人出哭丧，也是因为和文家有生意往来，不知怎的，中间拆伙，被文家逼帐要钱，被逼的那家急火攻心，脑溢血送去医院，没挺过几天就走了。

哭丧队到场时就听那家人哭诉，文家逼人太狠，总有报应的。

第二天一早，如意按照平常习惯，安排了芳芳的早饭，然后骑着小电摩送她去学校。

“在学校注意安全，不要和同学追赶打闹，上课妈妈不用交代你。就是每节课下课后记得喝水上厕所······”如意的母亲角色适应很快，重复着每天芳芳进校前，马大娘都会叮嘱的话语。

“知道了，妈妈，再见！”看见孩子蹦跳着走进学校的身影，如意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一天咋安排。

芳芳中午不回家吃饭，下午4点放学，中间还有差不多一个白天。她回去后打扫家里卫生，洗衣拖地，晚上的一顿饭可以